“快点,快……”这时漱月阁院外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间或着临山急切的喊声。
没一会儿二十几个穆家人抬着垫子拎着网子进来了,大头跟在后边,和另外两个穆家人押着一个老妈子。
“老太婆,你现在不说,一会儿这边的事儿完了把你押回警局大刑伺候,看你还嘴硬。”
老妈子看他一眼呸了一口唾沫,“狗腿子!”
“哟呵,老太婆,筱老板这可是犯罪。伤害警务人员,我有直接击毙他的权利。你等着,看我怎么把他捉拿归案。”
“大头,你带着她好好盘问,该用什么手段就是什么手段,动静越大越好。”临山交代完底下人,走过来跟大头说道。
“这……这不好吧,毕竟她是穆家人。”
“她不是穆家人,是从犯。”
“好嘞。”大头宛如拿到了尚方宝剑,神气起来,“我保证声音大得顶楼都能听见!”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临山交代完走到院门口对底下人喊道:“把门锁上,禁止任何人进出!”
底下一阵喧嚣,站在顶楼的穆寒亭扭头看了一眼,看见了铺起来的垫子,心头稍稍轻松下来。
就算掉下去也死不了了。
扭头再看外面,原本聚集起来的
乌云慢慢散开了,不知是不是线香的作用,不过须臾,天地清明。
这时屋子里安静得只剩风吹帘动的声音,他低头看了看左右两段较短一些的线香,烧得极快,这才五分钟不到。
他又不敢贸然关上窗户,因为他根本无法判断自己现在所处的空间是不是幻象。
思前想后,他将窗户上挂着的轻纱都给拽了下来,随后卸掉一扇窗框,将上面的木条一根一根拆下来缠上纱布,碾碎了半截线香加上地上的香灰一起裹了进去。
没一会儿,呼呼的浓烟冒了出来,远看漱月阁如同起火了一般,整个穆家都不淡定了。
管家完全忽略了临山走之前让他不要告诉老爷夫人的叮嘱,一脸慌张地进了正房。
不同于底下人看着很吓人的火灾,在上面看起来就是烧东西冒了烟而已。
咳咳咳……原本除他之外再无二人的顶层,忽然传来阵阵咳嗽声,接着眼前一花,老头不知道从哪儿掉了下来。
摔得嘭的一声,他瘫在地上又是疼又是喘。
穆寒亭赶紧过去扶他起来,“您老可有大碍?”血已经顺着老头的嘴角流了出来,嘀嗒得大褂前襟湿了一片。
“还死不了。”老头撑着他的胳膊站起来,抬
手擦擦嘴,一看满手血不由得感叹到:“果然是老了,收拾这么个小辈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他人呢?”穆寒亭看看四周并不见筱老板人影。
“受不住他就会出来了。”老头翻手朝着空气抓了一把,把自己的麻袋抓了出来,随后在里边翻了半天,翻出来一瓶药,打开塞子吃了一把。
“傅薇人呢?”
“没见着,不过肯定在这楼里,等会儿破了他的幻术自会现身。”
老头说完又盘腿坐下,底下传来女人的惨叫声还有男人的呵斥声,“筱老板,你母亲在我手里,你乖乖把傅法医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鞭子的抽打声噼里啪啦,让人几乎能想象得到挨打之人的皮开肉绽。
“你不用管我,想做什么就去做!”
“让你嘴硬,让你嘴硬!”大头跟打了鸡血一样,越打越兴奋。
顶楼的浓烟忽然翻滚起来,筱老板捂着心口从浓烟里掉了出来。
身上一直披着的斗篷帽子掉了下来,露出他苍白的脸来,眉眼狭长整个人透着不健康的惨白。
他半跪于地,恨恨地看着老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为何要帮着他们?”
“我不是帮他们,而是帮你,你陷入执
念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