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门外还上着锁,隔着窗玻璃能看见一台台仪器设备,还有实验员做了一半的产品样本,傅薇的箱子也还放在桌上,人不见了。
穆寒亭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抬手拉下走廊上的铁门防止别人过来,又走到前面的办公室一脚踹开门。
两个实验员一个趴在桌子上,一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上前探了探两人的鼻息,随后起身拿来钥匙打开了实验室的门。
屋子里一切都很正常,既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其他异样的气味,就像丽达百货的更衣室一样,傅薇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瞧了两眼他的脸沉了下来,这还真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念着家丑不可外扬一直没有对付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变本加厉。
给脸不要那就不要怪他出手狠辣了。
他提着箱子要离开,底下的玻璃台面上落了一支口红和一行字:悦来小店,老神仙。
字迹凌乱,显然是在极其慌乱的情况下写下来的。一想到傅薇可能身处的情况,他就怒火中烧。
他沉着脸打开铁门,惊得门后的傅妍后退了半步,“傅小姐有事吗?”
“穆会长,宋部长的意思是让您一同过去。”傅妍呼了口气柔声说道。
心
里却有些害怕,这人怎么一身杀气!
“告诉宋部长,家里出了点急事,我改日一定当面谢罪。”说完他脚步匆匆下了楼梯。
傅妍扭头看了一眼实验室方向,傅薇出事了?
当穆寒亭开车轰鸣着离开化工厂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真出事了。
否则以穆寒亭滴水不漏做事沉稳的性格绝对不会这样失态。
“穆家出什么事了?”有人好奇地问道,语气里却不免幸灾乐祸。
“你们都是沪上有头有脸的商贾,平常商业竞争上不讲情面也就算了,但是切不可在私事上幸灾乐祸。”宋部长沉声教育道。
那人使劲点头,“宋部长说的是。”一车人心怀鬼胎地离开了化工厂。
穆寒亭开着车极速穿行在城区的街面上,他也不知悦来小店在哪儿,只能一路开到法租界警局。
车子甫一停稳他就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身冷意地进了警局。
“穆会长,您有什么事儿吗?”大头端着一杯茶被他脸上要杀人的表情惊得一口茶下去喝下去烫了舌头。
“刘探长呢?”
“他刚出去,您要是有急事我给您找我们局长,他应该在开会。”大头吐噜着舌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穆寒亭微微捻
了捻指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放缓语气问大头,“警局附近可有一个悦来小店?”
“悦来小店?没有,你等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大头敲着脑袋使劲从自己容量不是很大的脑海里搜索着。
“我知道了,在郑阳家出来,左拐,右拐再往前,再……”拐来拐去,他把自己也给弄迷糊了。
说的人迷糊听得人更糊涂了。
“那你跟我走一趟。”
“我还上着班呢,我……哎……”大头一句话没说完被穆寒亭提溜着脖领子给拎出了警局,随后一把塞到车上。
“往哪儿走。”穆寒亭握着方向盘问惊魂未定的大头。
“掉头。”带着火的声音太大,惊得他赶紧咳了一嗓子掩饰一下,随后拍拍身上的茶渍小声说道:“您掉头。”
穆寒亭一打方向盘,车轮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吱嘎嘎的刺耳声,随后留下两道弯曲醒目的印记绝尘而去。
警局里,小警察抱着手靠在门边搓了搓牙花子,指着地上的刹车痕,“怎么看着那么像事故现场呢?”
“你说咱们要不要汇报局长,有人大白天的硬闯警局劫持警察?”另一个皱眉看着车子疾驰而去的影子,小声问道。
“谁劫持谁?”
“穆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