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第二天起的晚了些,可能有些受凉了,脑袋疼得她辗转难眠,以致于起床的时候还有点头昏脑涨。
简单地吃过早餐喝了药,她换了一双舒适的鞋子走去警局。
走到门口遇上同事提着一袋包子往里冲,见着傅薇把手里的袋子往后躲了躲,呲牙笑道:“傅法医早!”
她看了一眼那袋子,薄皮大馅得有好几十个,“他们又欺负你老实了?”
“没有,没有,今天郑阳没来,所以……”小警察干笑一下跟傅薇告辞跑了。
傅薇站在门口有点尴尬,本来就是顺口那么关心一下,没想到实际上被欺负的是自己的小徒弟。
啧啧,她摇摇头进了门。
“傅法医,这个是结案报告,需要你签字。”刘探长端着一杯水从办公室里溜达出来,一身皮衣西裤,底下是锃光瓦亮的皮鞋。
“刘探长今儿这一身是去见谁呀?”她接过报告夹在腋下,打量了他一眼:不止穿得板正,就连头发都梳得光溜,还特意刮了胡子喷了香水。
“头儿是去相亲,局长夫人牵的线,听说是一个报社的记者,长得很漂亮。头儿着急赶着走呢。”底下吃包子的同事嘟嘟囔囔地接了话茬。
“吃包子都堵不住你的嘴。”刘探长伸手给了多嘴之人一下子,随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傅薇说:“这个事儿我
是不乐意的,不过架不住夫人太热情。”
“这是好事,再说我们刘探长业务出众一表人才,哪个姑娘不喜欢。”傅薇说着拿着报告冲他扬了扬,“我上去看完了就签字。”转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刘探长说道:“把脖子上的链子取了,还有手表换一换。”
刘探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这可是我借张科长的。”
“张科长都五十几了,你一个年轻人戴这么老的古董表,人家姑娘会嫌弃的。”傅薇笑笑转身走了,刚上两级台阶迎面碰上了张科长,“科长早。”
“小傅啊,你看刘探长都相亲去了,你什么时候领个男朋友回来啊?”张科长捏住了傅薇的软肋,刺溜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问道。
“我错了,您一点都不老,您依然玉树临风年轻有为。”傅薇打着哈哈赶紧上楼。
底下同事热热闹闹地调侃着刘探长,她轻手轻脚关上解剖室的门,阻隔了外间的热闹。
结案报告很简单,就一个事发地点死亡人数,没有动机没有凶手,根据穆家的建议是意外伤亡。
法医建议一栏空着,她拿着笔一时为难。
咚咚咚,有人敲门,“进。”
进来的是档案室的同事,“傅法医,这有一袋东西,昨天掉在楼梯上。警局的人都说不认识,我想可能是从昨天的尸体身上掉下
来的,麻烦您辨认一下我好归档。”
她点点头戴上手套打开袋子,里头有一个折好的油纸包,还有一个怀表一沓钱。
“怀表里有一张照片,是一对男女的合照,您看一下。”同事指了指她拿在手上的怀表。
打开搭扣,怀表里头放着一张合照,青年男女微笑着面对镜头。
那个男人她认识,昨天就躺在停尸台上,成了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是昨天的死者。”傅薇合上怀表想了想说:“这个东西给我吧,尸体已经被穆家的人带走了,东西也没有留在警局的必要了,我找个时间还给穆家。”
“那有劳傅法医了,您忙。”同事告辞离开,傅薇看了一眼照片上笑得幸福的女子叹了口气。
报告交出去半个多小时,她正在整理以前的资料,刘探长直接推门进来了,“傅法医,你这样写让我怎么结案?”
“我是实事求是,尸体呈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子,我就写成什么样子。”
“你写什么不好,非得写是外力造成的吗?一有外力不就有凶手,有凶手我们就不能结案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