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夏的诏令下达,太苍王庭这座日益完善的王庭,就已经飞速运转。
许多道命令,有条不紊的从王庭下达到四座城府、各个府阁。
随之又下达到各级的政务机构。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丈天司已经将所有斥候,都尽数派出。
他们带着太苍王朝的诏令,带着给整座旬空域带去太苍威势的使命,散步到四方。
只要是有人族聚居的所在,他们就会亲至。
他们的脚步,将在余下的数月中,都不作任何停息。
当他们离去之时,无数碧梧老人、无数乡老、无数人族领袖,都来亲自相送。
人人眼中都满含希望和热泪。
因为旬空域中,还有无数的同族,在遭受着苦难。
而这些斥候,行进在终结这些苦难的路途上。
他们将要最先踏足在这条路途上,为之后的太苍,构筑出一条捷径。
能够轻易找到敌人的捷径。
而对于下达诏令的太初王,无数人族百姓,都自发面向上庭方向,恭敬跪伏。
许多碧梧老人,甚至不惧疲惫,亲自前来宫前里,来到上庭门口。
这些老人并不叨扰上庭,而是向着上庭默默跪伏,叩首。
随即离去。
纪夏运转大日灵眸,将这些太苍子民自发的活动,都看在眼里。
心中默然。
旬空域中的人族,都生存的太过卑微。
除了近年来,骤然崛起的太苍之外,不知道多少国度中国的人族,都还在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丧命只在上位种族一念之间。
这些老人,深知这种生活的艰难。
因为他们人生的绝大部分,都在经历这样的生活。
他们向纪夏叩首,是在衷心的感激纪夏,感激纪夏愿意为无垠蛮荒的人族开辟一条生路。
也是在感激纪夏,让旬空域人族变得如此强大。
“旬空域有尊王太初,我人族必将以彗星之势崛起。”
“太苍如今的实力,早就已然不弱,只是太苍的威势,还有许多国度不甚明了,那么我们就让他们知道,以前弱小的种族,也会有凌驾于他们的一朝!”
“我不懂你们这些文绉绉的话,我只想给太初王叩首!”
“……”
四处的街巷中,已经张贴满了布告。
现在的太苍,许多人都已经能够使得日常所用的文字,他们看着墙头符玉之上,盈盈散发的光芒,看着光芒中的文字,彼此讨论。
里面有青衫的文士,也有粗犷的汉子。
无论是谁,话语间,都在称颂纪夏。
原因也十分简单。
太苍人族,由许多地域中的人族,聚集而成。
在他们能够铭记的历史中,人族从来没有舞台,也从来没有资格,没有实力出现在旬空域的大舞台上。
但是纪夏的太初王朝。
却正在筹谋一种壮举。
扬人族之威,昭示太苍烈烈之势!
与此同时,承古、驱云两座城池,已经开始动员城中青壮。
为不久之后,将要到来的新太苍国民,打理好诸多事宜。
驱云、承古两城的妇孺,甚至已经开始准备许多容易储存的点心,想要为同族接风洗尘。
纪夏对于这种事情,当然极为赞同。
他心中,对于无垠蛮荒生灵的人族牵绊,也多了几分了然。
当无数残酷种族环伺。
当无数灾难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来临。
当种族的存亡,成为无法确定的事。
血脉连接,同出一源的种族情谊,也就以一种,极其纯粹的方式显露。
比如现在。
如果纪夏振臂一呼,整座太苍四百余万人族子民,无论妇孺,都会拿起刀剑,乃至镰刀锄头,参与到这次拯救旬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