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送走了, 小月从旁边的屋子里走出来,皱着眉头:“小嫂子,这位黄小姐说话当真是没道理, 你好心帮了她,她倒像是上门来讨债的了,只是嘴甜些而已。”
林飘摇摇头:“你常在后宅走动, 这样的人物早该见多了,他们含着金汤匙出生,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边都是围着他们打转的人,别人为他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何况此事她受了委屈,更该叫好心人来怜一怜她,为她赴汤蹈火了。”
小月不能理解:“那她是白做这个打算了,沈鸿哥的婚事怎么可能就这样随她求几句话就定给她, 白日做梦。”
“你往后和娟儿在后宅走动小心些,她今日被我说了几句, 万一心中委屈上了,往后遇见你们可能要刁难你们,你们见着了她自己躲着点。”
“知道了小嫂子。”
林飘把话给小月交代清楚, 三人出去走走透透气,在后花园里散散步吃吃点心, 走出去便发现今天府上有许多陌生面孔, 林飘左右看了看:“怎么府上的护卫瞧着都眼生得很,都是新调来的吗?”
小月和娟儿也张望了一番:“小嫂子,确实眼生,一个都不认得。”
林飘叫了一个过来, 问他们是不是才调过来的,他们便道,他们原是温家家奴,如今见这边府邸缺人,送过来做护院。
林飘上下打量他们的身板,别人家的家奴都是一些普通的男子,在内院里做些活计或者干些端茶倒水的事,他们看着精瘦高壮,水平不知道比普通家奴高到哪里去。
林飘点点头:“你们忙去吧。”
感觉沈鸿真的还挺拿捏温家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和韩家有了矛盾之后,他和温家反倒颇有利益共同体的感觉了。
原先在州府的那几个丫鬟,除了临走时不愿意离开州府的,其他几个都带了过来,现在正在小庭院里忙前忙后,端着一些点心和温茶出来给他们用。
林飘坐了一会,就见秋雨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请帖,走到林飘面前的时候一脸喜色:“夫人你瞧这是什么?”
林飘抬眼看过去,目光落在那张请帖上,洒金的笺纸,瞧着十分讲究尊贵,纸上还带花纹,一般做得秀致的白宣都能卖出不低的价格了,这样的笺纸更不是普通人拿得出来的?
“这是谁发来的?”
秋雨神情激动:“是景阳公主!”
“什么??”林飘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旁的小月和娟儿也瞪大了双眼:“什么公主?”
“景阳公主!”
“给我看看。”林飘一把将笺纸拿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景阳公主表示想结识一下他,邀请他赴宴,并且还强调,是特意为他一个人准备的宴,请他一定要来。
“我去……”
怎么这么像鸿门宴?
小月和娟儿秋雨还在震惊和惊喜中来回摆荡,林飘在想怎么会有这样扯淡的事情?
景阳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啊,她甚至都不是当今皇帝亲生的女儿,她是皇帝他哥的女儿,前前太子唯一的遗孤。
皇帝据说当年和他的太子哥哥感情非常的好,他们一母同胞,互相扶持,后来前太子嘎了之后,皇帝韬光养晦,最终夺回了哥哥的太子之位,登基成帝,而景阳公主身为哥哥唯一的女儿,待遇更是高得夸张,据说皇帝亲生的五个女儿加起来都没她在皇帝面前受宠。
皇帝下嫁了三个女儿,送出去和亲了两个,唯独景阳公主嫁了一次,觉得不开心,闹着和离了,之后皇帝便默认她养面首,不再给她安排亲事。
就到这程度了,上京中也没有任何人敢说她一句。
景阳公主在上京之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她找我干什么?虽然我在上京不是很守规矩,但不至于看我不顺眼吧,她自己也不是个喜欢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