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让二柱提前一天晚上去同喜楼搬了一套库房闲置的大桌椅过来, 这会已经擦洗干净放在堂屋里。
林飘招呼他们坐下,小月回身去屋子里端出茶水瓜子,放上点心和小块的蛋糕, 大壮端出香辣肉干肉片等产品,凑上一桌小食叫他们先玩着说着。
沈鸿起身想要来帮忙,林飘回头看他:“你就别动了,陪你同学们说说话吧, 这会也没什么要忙活的了, 一会就好了。”
韩修闻言便道:“若有需要, 叫我们便是。”
“自然自然, 不过现在你们先坐着休息休息,才从山上下来,舟车劳顿辛苦了。”
温朔这个愣头青这个时候倒是稍微懂点人情了, 谦虚的道:“嫂嫂言重了。”
说这话温朔站起身,他们进来的时候都不是空手的,尤其是身后还跟着仆童,麻利的放下东西便赶紧退了出去, 东西全放在了堂屋靠墙的一角,锦绣缎子裹着盒子,瞧着那个方位格外富丽堂皇。
温朔走向那堆礼物, 提了最大的一个出来,到桌上打开,轻松的笑道:“嫂嫂, 今年的柿子结了许多, 存在箱子里吃到现在, 如今都熟透了, 带了些下来大家一起吃。”
“你有心了, 我正想着柿子呢。”
“那我倒是带得好了。”温朔一下笑起来,显然觉得自己已经成熟,变得十分会来事,于是又显得有些傻了。
“时令之物,当然好了,多谢你的心意。”林飘笑眯眯的道。
林飘上山几趟,柿子沈鸿和二狗都带他吃过不少,之前几次他还带了不少下来给二婶子她们吃,只是家里人多到底分不匀,一人吃不上两个就没了,现在提了那么一大盒下来,倒是能再好好吃两次了。
几人站起来帮着把柿子拿出来摆好,等到出菜的时候,韩修便挽好了袖扣,走上去接菜。
二嫂子抓着盘子说什么都不让他端:“快坐着快坐着,这菜烫得很,你别烫着手。”
韩修只好让开,转身去把灶台备菜小桌上已经做好的两道腌凉菜端了上来。
温朔和其他几位同窗也试图上来帮忙,大家围在一起手忙脚乱的,但乱中有序,将两个桌子凑在一起拼成大长桌,没一会就把饭菜摆齐全了,连带柿子糕点另外装了两大盘。
林飘提前在家中备了一些米酒果酒给他们,好让他们在这个日子能小酌两杯。
他们几个同窗挨着坐,家里人在另一边挨着坐,沈鸿和林飘坐在中间,分别招呼两边的人。
这样热闹的气氛不需要多说什么,凑在一起将饭菜摆上就是喜乐融融的了,说说笑笑满脸的高兴,好像过往一年的事情都烟消云散,压在头顶上的乌云也消弭,只有现在的欢聚和快乐,这里没有斗争和权利的倾轧,只有美食和美酒,家人和好友,热气腾腾的饭菜氤氲着烟火气,在每个人眉梢眼角的笑意中。
吃过饭众人闲聊,喝了些果酒,休息得差不多了便撤下饭菜碟子,将蛋糕端了上来。
林飘考虑到人多,但模具不大,更大的蛋糕胚也可能烤不透,便做了两个蛋糕,两个都是红色抹面,一个上面用奶油写着‘沈鸿生辰喜乐’另一个上面写着平安康健。
吹蜡烛在当下的文化语境里并不友好,一般都是人走灯灭,吹灯拔蜡之类的词,林飘便取消了这一环节,掏出干净崭新的刀来切蛋糕,然后一人分一块,犹如吃寿桃分福气一般烘托着气氛。
大家或站或坐用勺子慢慢吃着,韩修坐在蛋糕前,今日他们答应了沈鸿,不在他家里讨论任何和朝廷或者上京有关的事情,此时便慢条斯理的吃着,咽下食物之后时不时抬眼看向几位同窗,含笑说几句被先生训斥的趣事。
他目光偶尔看向二柱,沈鸿家里的人除了灵岳和林飘,其他人他都是第一次见,尤其是这个叫做二柱的少年,他一直以为沈鸿家里想必应该都是读书人,但二柱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