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官话说得可真累,互相吹捧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县丞才放他离开,叫了一个奴仆打扮的丫头上来,命他带林飘去后院。
二柱吃饱了犯困回了房间休息,里长和周习善去了县衙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家里需要的布料或器具。
沈鸿则收到县丞的通知,称这一会没时间陪他,让丫鬟带他去书房,让他自己看看需要什么,拿了记个小册子到时候递给他就行。
沈鸿领了命,跟着丫鬟前往县丞的书房,丫鬟走在前面提醒他:“到了书房你只看架子上的新书,看着比较旧的就是我们大人自己自己喜欢常常翻看的,里面也记着大人的随笔你不能带走,至于桌上的东西你也不要动,翻乱了信件或是什么大人会生气的。”
“知晓了。”
到了书房前,丫鬟推开门引他进去。
县丞的书房颇大,靠墙的位置更是有一整面墙那么大的书架,上面琳琅满目的书籍列得整整齐齐,塞得满满当当,有古时经典,律例法条,名家诗词,四书五经,沈鸿稍微扫过一眼就知道县丞平时喜欢的是诗词和赋,《花间集》翻得外皮都磨白了,《大学》外壳的纸皮还新得发亮。
丫鬟指了个小几给他:“不要坐老爷的位置,你要看书就坐那个窗边小几上,我去给你提壶茶水来,你慢慢看。”
“谢姐姐。”
丫鬟看他不露欢欣的样子还以为他没什么反应呢,这会子听见他说软话才笑出来:“嘴真甜,姐姐顺带给你带碟果干来。”说着提裙跨出了书房。
林飘那边也已经开始了教学,县丞小姐的闺房中教得满头大汗。
娇娇小姐十二三岁还没见过什么男人,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你是男子吗?”
“不是。”
“也是,男子没你好看,听说哥儿有孕痣,我有一个手帕交她爹爹有一房小妾就是哥儿,那颗孕痣长在嘴角旁边,说像媒婆痣,你的痣呢?”
林飘无奈指了指自己下颌线的地方:“这里。”
“在哪里?”
林飘仰起头,露出脖子和下颌线的交界处给她看:“这里。”
“哎呀,你孕痣好淡,生不了娃娃了。”
他才不生娃娃!
林飘心想着小姑娘怎么嘴这么碎,县丞夫人看他不吭声,以为戳到了他的痛处,当即呵斥:“谁教你这样胡言乱语的,还没出阁的姑娘哪里兴说这些。”
小姑娘被骂得扁嘴,等到示范起动作的时候,县丞夫人满眼惊叹:“以往救治都轮不到我们这些妇人,可是后宅女子之间有了点推搡,等到男人赶到也来不及了,这动作真好,借着自身的重量,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就能施救,也不用将人抱扛起来。”
小姑娘在一旁看着歪了歪头:“不会被按死掉吗,已经要死掉了还这样打他。”
林飘:“……不会。”
“真的吗,那为什么要用手按不用脚踩呢?”
“……”
“玉娘!好好听哥哥教你,不许再胡言乱语。”
“没事没事,小孩子嘛。”
这特么简直是个十万个为什么!见着这个小姑娘林飘彻底的感受到了沈鸿真是一个集天地灵炁为一身好养的孩子,如果沈鸿是这个样子,估计把他养到登科自己的寿命就折掉一半了。
小女孩嘴巴闲了一会,又忍不住道:“玉娘有个庶出的姐姐和她在荷花池边玩的时候淹死了,要是玉娘也懂这个就好了,哥哥,你也教教玉娘吧。”
“玉娘并不在府上吧?”林飘保持微笑。
“明日我就约玉娘过来!”
林飘继续保持微笑。
累了。
第二天面对乌泱泱满满一院子的小女孩以及小哥儿,年龄从六岁到十六岁不均匀分布,林飘笑不出来了。
这场高强度的授课拉练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才结束,幸好结束的时候县丞夫人特意奉上了一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