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睡觉:“早点睡,睡不好脑袋可就不灵光了。”
沈鸿应声离开。
是夜,大沈家老大的院子里灯还没熄灭,老两口对坐着琢磨着事情。
大伯娘心中暗恨:“林飘那小贱蹄子是个贪的,好说歹说都不肯放手,一个新嫁的哥儿还脸嫩着就这样难缠,肚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弯弯绕绕,往后我们要不把他盯紧了,鸿儿就真被他拿捏住了。”
大伯父摇了摇头:“妇人之见,他抓着沈鸿不放手也只是为了沈家那点东西,他要吃要喝,又懒又馋,光吃不做,没几天他手里没钱供不起沈鸿了,我们怎么对付不了他。”
大伯娘连连点头:“是,乡亲看在眼里也不会有话讲,他如今又年轻,指不定过几年旷不住还要想汉子,当寡妇处处都是难熬,有的是法子对他。”
大伯父一皱眉,他是读书人,哪听得这些粗俗的话,当即不说话了。
两人谈得差不多了,吹灯休息。
另一边二伯娘的房里,也还闹腾着。
“林飘那贱人,叫天降个雷来劈死他最好!连那小崽子也劈死,好好一份家业,叫他一个外人拿住了,那小崽子竟然也偏心他!白眼狼!”
二伯坐在炕上,琢磨了半天:“拿他还是没办法,要是赶紧把他打发改嫁了就好。”
“他肯改嫁天上有两个太阳!他就是吃定咱家的绝户了!”
“也不一定。”二伯想了想,小声凑近和二伯娘说了几句。
二伯娘顿时眼睛一亮:“你这说在点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