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这是一种负担,只是再一次感叹上帝的不公,她倾身向前,握住林涧的手腕,轻轻将她抱着膝盖的手分开放到自己腰间,抱住她。
这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姿势,林涧蜷缩着的身体完全被鹿眠笼罩,鹿眠揉着她的后脑,轻声道:“宝贝,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靠在她怀中,林涧长睫颤了颤,终于开口:“鹿眠......”
鹿眠:“嗯?”
“你...会觉得膈应吗?”
膈应?
鹿眠心脏咯噔一下,退开身严肃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为什么会觉得膈应?”
林涧说:“我觉得好膈应。”
鹿眠顿时心脏抽疼,皱起眉,接受不了“膈应”这个说法。
可林涧很难过,她眼神暗淡无光,露出厌恶的眼神:“我一想到我被男人下了药我就觉得好膈应,我被他带去房间,他要摸我,我咬了他一口,好恶心...眠眠你是不是也觉得恶心?”
鹿眠马上否认:“当然不!”
林涧喃喃道:“我都觉得膈应,我真的好怕你也膈应...我现在回想起来就好后怕,觉得好难堪,比噩梦还要恐怖。”
噩梦?
林涧这一生到底有多少噩梦?
被父母抛弃对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孩来说就是噩梦,被霸凌对一个学生来说就是噩梦,差点被侵犯对于一个女性来说就是噩梦。
“我没有,林涧。”鹿眠很坚定的告诉她,“我不这么觉得,我只觉得心疼你,你不要乱想。”
“可是我醒了我睁开眼睛看不到你,我马上就想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不这么重要了。”
林涧看着鹿眠,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空洞,让鹿眠感到慌张无措,她只想安抚好她的情绪。
“昨晚我也很难过,我觉得你不愿意碰我了。”
林涧握着她的手,将手放在她的心口,“我很难过,我感觉...真的很难过,这么办啊......”
如果鹿眠真的因此不愿意碰她了,她真的会不知道怎么,束手无措。
天都要塌了。
鹿眠眼神彻底变了,解释道:“宝贝,那不是和你亲密的好时机,这种事情交给医生来我才放心,我一直在旁边陪着你啊。”
昨晚一直闹着说她不爱她了,鹿眠只以为是她中药后什么也不管不顾的骄纵,没想到她记到了现在。
林涧这个人真的好记仇啊。
可为什么记仇呢?还不是因为缺乏安全感么?还不是因为敏感脆弱么?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唯一拥有的就容易患得患失。
她过分一点又怎么了?她记仇一点又怎么样呢?
她需要爱的,鹿眠知道,只有自己能给她。
只要她能开心一点,只要她不再那么难过,林涧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没有不爱你,只是担心你。”
鹿眠低头,唇瓣碰了碰她的额头,柔声说:“林涧,我爱你的。”
林涧愣住,鹿眠慢慢退开身,四目相对,她瞧见了鹿眠眼中真真切切的感情,对她真挚的感情。
原来鹿眠也会在这种时候湿了眼眶么?鹿眠刚才说的是“我爱你”这三个字么?
林涧屏住了呼吸,“你说什么?”
“我爱你啊。”鹿眠想了一下,有点儿无奈的说:“我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会当着你的面把这三个字说出口,也许真的没办法,我们就是命格相连,无论怎样,我还是会爱上你。”
她很想让林涧知道,“我爱你,又怎么可能因为你受到了伤害而改变?”
林涧盯着鹿眠的眼睛,将她深陷于此的眼神深深刻入脑中。
林涧这次确定了,鹿眠她说的真的是“我爱你”。
脑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已经取得了梦寐以求的胜利。
鹿眠居然说爱她,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鹿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