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预料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的计划,早便是已经破绽百出。
京都,艳阳高照,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崔琢玉苏醒过来,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她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扫清了体内沉寂已久的疲惫,原以为已经日上三竿,可是现在天才刚刚蒙蒙亮起。
崔琢玉心生意外,坐起身子来的瞬间,才发觉自己的里衣竟是已经被更换过了的。
她的心中突然悸动,不解是谁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帮自己换了衣服,而且自己竟是睡得如此之沉,根本没有觉察到……
抑制住了心中的怀疑,崔琢玉缓然的起身。刚一下床,便听闻那朱门‘吱呀’一声的推开。
紫萝的手中捧着木盆和毛巾,见到崔琢玉苏醒,心中震动一寸。
“紫萝。”崔琢玉觉察到了她的眼神有些许的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
“小姐,您醒了……”紫萝哑然开口。
“我的衣服,可是你换的?”崔琢玉将疑惑问出。
“是……”紫萝点下了头,可是堵在心里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聪明如崔琢玉,即便是紫萝不说,也觉察到了什么,心里隐隐的不安。
若是寻常一夜,自然是不需要更换衣物的,而自己这一觉分明觉得睡了很久,可是苏醒之后却仍是在清晨。难道,自己又因为身体原因,陷入了昏睡,
“我睡了几日吗?”崔琢玉立刻问道。
“三日。”紫萝垂眸,道。
崔琢玉的心中咯噔一声,捂着胸口,道:“那……玄章他现在在何处。”
自己这么莫名的昏睡,他自是会担心的!
紫萝的神色有些异样,只是说道:“小姐,待到陛下下了早朝,让陛下同您说吧。”
知晓裴玄章无事,崔琢玉才松了口气,可是心中的石头却是迟迟都没有放下。她想起师傅说的焦心之症,是不能够情绪过激的,只是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繁多,又怎么能够心如止水视若无睹。
难道,是病症恶化所致吗?
崔琢玉的心神沉淀下,想要取书信,再一次的和师傅取得联系。可是谁知就当此刻,朱门之外传来了通报声:“陛下到。”
朱门被缓缓推开,那人的容颜显现。紫萝的身子一僵,随即退了出去。
“玄章。”崔琢玉起身,踱步到了他的身侧:“我……”
四目相对的瞬间,崔琢玉却是一愣,随即,如同触电一般的朝后退了退:“你是……你不是他。”
商青崖原本便并未打算隐瞒崔琢玉的,只是他还尚在措辞之中,崔琢玉便如此迅速地看出了他们二人的不同。
“是我。”商青崖单手撕开了脸上的面具,漏出了真实的容颜。
不同于裴玄章那棱角分明的俊朗,他的轮廓柔和,眼神亦是愁然中带着关切。
崔琢玉大惊失色:“哥!怎么会是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苏醒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显然让她无法消化!“琢玉,你冷静一下,我都告诉你。”商青崖心中一痛,上前搀扶住了崔琢玉的手。
将这三日以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
裴玄章知道,裴玄凌和筑灵族的人一定会趁着自己应接不暇的时候按揭而起。而他却算好了一切,利用朔王爷引蛇出洞。
可是这些沉重的真相对于崔琢玉而言却是不小的打击,如同五雷轰顶。
她想起了自己睡着之前,裴玄章那一抹复杂而坚定的眼神,他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而且,为了不让自己陪他前往,还下了安神香!
“什么陪伴……什么承诺,你就是个骗子,骗子!”崔琢玉气的牙关都在颤着。
“琢玉!”商青崖拦住了崔琢玉锤向自己的手,箍住了她的身子:“不仅仅是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