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过是片刻,朱门便‘吱呀’的一响,二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确认了那床榻上躺着的人正是今日白天的两个不速之客,林少爷也是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先将钱袋子拿走,这两个人,我定是要砍断她们一只手才能够平复怒火。”
厮人点了点头,迅速的前去翻找起了崔琢玉的衣物,然而他还没有找到那钱袋所在的位置,便听闻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少爷,您怎么这么快……”
他刚要回过头来的瞬间,一记手刀落下,厮人也整个人栽倒了下去。
崔琢玉净了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人,冷哼了一声。
她一身的功夫,制服这两个人,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裴玄章一手牵制着林少爷,另一只手点燃了火折子,将那烛台点亮。
林少爷被吓得六神无主:“我、我……两位少侠,你们饶了我吧。”
“白日强抢民女一重罪,意图私闯,行凶,盗窃钱财,这桩桩件件,倒是哪一件都没有冤枉了你。”崔琢玉双手交叉,道:“走吧。”
“去、去哪……”林少爷吞吞吐吐的问。
“去将你这些罪名,同衙门说去。”崔琢玉毫不犹豫的说道。
听闻这两个人要带自己去见衙门,那林少爷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异样,随即闭上了嘴巴。
崔琢玉和裴玄章对视了一眼,心中也有了预感,捆着那人便带到了老城衙官府。
如今还是夜晚,那衙官闻讯赶来,心中也是诧异。
崔琢玉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和他说了个清楚。
谁知,那衙官的脸色微微一变,只是冲着身侧的人交代道:
“将其关押起来,稍后再问。”
那下人也是有些犹豫,附在他的耳畔道:“这人可是……”
“老夫知道。”衙官皱着眉,道:“便按照我说的办!”
将那林少爷带走之后,衙官才道:“二位,我看二位侠客,并非是易城之人,却肯路见不平而拔刀相助,想必定是狭义之辈,老夫也多谢二位出手,待到来整顿这易城太平。您放心,那个我定会好好处置。”
“处置?我看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若不是屡次宽恕,想来也不会放肆到这种地步。”裴玄章道:“你于这易城二十余年,便是如此管制的。”
“您是?”那衙官似乎是觉察到了面前的人身份不凡,的心中咯噔一声,难以置信。
“易城衙官,李庆洲。”裴玄章抿唇,在那人诧异的目光之下,从腰间取出一物:“你不识得我,可识得这块令牌?”
“你是……你是……”李庆洲睁大了双眼,半晌都没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您是太子。”
“本宫奉今上之命,前来易城私访,谁知,您便给了我这个一个惊喜。”裴玄章静默的说道。
李庆洲再也不敢有分毫的犹豫,连忙当着裴玄章的面跪坐了下来:“太子殿下,老臣知错。”
裴玄章和崔琢玉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下了头,他们二人皆心知,这易城,定是还有许多的故事。
衙官府邸之中。
那油灯已经燃到了底,二人入内之后,李庆洲方才让人将新的烛台换上。
“易城分明是一座城池,却如此一分为二,风土大相径庭,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裴玄章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初入易城的时候,便看到了那易城旧城之中所剩的风土,虽然那些百姓贫困,但是却不卑不亢,也并未有风餐露宿之人,想必是你一直在从中救助。”
那李庆洲的双手垂下,抓紧了自己的衣衫,半晌也没有思索妥帖该如何解释。
裴玄章一字一顿道:“我在想,看您今天的做法,应当是放过了那林家少爷多次了,这现如今的易城,应当和林家关联颇深吧。”
“哎,老臣,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