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义母!您快和我回去看看傲珊吧,她一直都在喊着您的名字……您陪着她,她兴许还能好受一些。”
相比起宁姨母和苏傲珊,宁椿白从进府之后便好似外人一般,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对崔琢玉也足够尊敬,她的态度显然更为让人所信服。
于是众人皆心生诧异——“苏傲珊她怎么了?”
宁椿白抬眸看了看崔琢玉,蹙着眉心说道:“太子妃,傲珊的情况不太好,我也难以解释,你不妨直接自己去看看吧。”
说罢之后,她便牵起了宁姨母,扶着她出了门。
宁姨母一路上还在扬高了声音痛苦:“我那苦命的女儿啊,怎就碰上了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你当真不配做章儿的太子妃啊!”
这二人的话语皆是飞翼莫测,紫萝微皱眉心,道:“小姐,她们也不知晓在唱着哪出戏,要不,我们先等等,等太子回来了再说!”
“照着她们这样喊下去,恐怕从此处途经的人都听到了。”崔琢玉深吸了一口气,缓然的开口道:“走吧,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的前往了苏傲珊的房间,还未曾进门,便听闻见了那里面痛彻心扉的啼哭声。
“我们母女二人,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宁姨母一副幽怨的模样,用那手帕擦着眼泪道。
崔琢玉跨过了门槛,在紫萝的搀扶之下,绕到了屋子里,终于看到了那被宁姨母挡着的人。崔琢玉并非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可当看到了苏傲珊的模样之时,还是惊愕些许。
只见苏傲珊的容颜憔悴,脸颊上布满了黑色的斑点,而那斑点的周围,还有点点红色的血色,如同那花瓣上面的经脉一般——现如今的苏傲珊,竟是不像活人的面容。
“这是怎么回事。”崔琢玉紧紧的皱着眉,因为医者仁心的缘故,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想要去查看她的状况。
可是宁姨母却将她视作洪水猛兽一般,直接将她一把推开:“你还有脸问我是怎么回事?傲珊用了你给的那水粉,便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我也不知晓傲珊究竟是什么地方惹到了你,你竟然会下这般毒手。”
崔琢玉被她退捺着朝后退了一步,眼神煞然之间暗下:“我上次便已经说过了那水粉的来历,乃是皇宫中赏赐的,断然不会有什么纰漏。若是您单单凭借这个便说是我做的,太不讲道理。我崔琢玉行的正坐得直,不屑于用阴招暗害。”
“不是你,又能是谁?”宁姨母的眉眼间闪烁而过了一抹厉然,咄咄逼人道:“你敢和我一起去衙门,让衙门的仵作检查一番这水粉盒有没有问题吗?”
“我愿意自证清白,但现在最为重要的,难道不是苏傲珊的情况么?您若是真的想救她,便让我来看看她的身体。”
话毕之后,崔琢玉也不再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越过了宁姨母,抓住了苏傲珊的手腕。宁姨母想要阻拦,可是却还是晚了一步。
“是被人下了药。”崔琢玉试探着这脉搏,时而微皱着眉心,时而好似沉思。
她能够察觉得到,她身体里有一股不同寻常的药在冲撞,只是这药自己也没有见过,一时之间无法直接说出解法。
于是崔琢玉说道:“紫萝,你去取一些灵野草来。”
灵野草可以当做药引,调理脾胃,若是能够用银针,和灵野草配合,让她将服下去的药吐出来也是好的。
可宁姨母却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硬是挡着不肯让紫萝离开:“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再一次害傲珊?我不许你去!”
紫萝一边和宁姨母纠缠在一起,一边扬高了声音喊道:“小姐是真心想要帮你们的,若是耽误了时间,她的脸真的恢复不了了怎么办?你怎么便肯定,她醒过来之后不会连你一起恨?”
可是这呼喊并没有让宁姨母回头,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厮打在一起。
眼下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宛如闹剧,崔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