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察觉到了他话中有话,便交代了周围的下人通通下去。
长信殿之中只剩下了裴玄章和今上二人,裴玄章才将那宁姨母所说的苏州之时全然的告知。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今上听闻之后,几乎拍案而起:“若真身为官职,还只念及那荒淫之事,简直该死!”
裴玄章亦是担心今上会愤懑不平,影响到身体,所以方才查出了些许始末之后,才一起告知:“儿臣派遣了暗探前去调查,确然有了些许眉目,可以断定,那知州日日参与游船,身侧有花魁侍女陪伴,的确贪恋于美色,虚度众日。但是那苏州管使苛待职守,却不止他一人,所以,儿臣想先行不要声张,将其一派查获。”
今上深吸了一口气,道:“就按照你说的做,苏州一带已多年不曾前去访问,谁曾想,竟不受管制成了这样,一定要将那些为官不善之人通通处置。”
“儿臣会派遣信任的人前往苏州,一定将一切都调查清楚。”裴玄章珍重的言说道。
今上轻轻的点下了头,可是面色却是甚是复杂:“这些年来朕有病在身,并无机会全去这五湖四海的城池私访。苏州一事,也只是给朕提了醒,这天下,还不知晓像是这苏州知州一样的为官而祸之人。”
“儿臣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现在,柳氏刚除,朝中的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还未彻底平静,确然不是一个前去天下游历私访的好时机。”裴玄章道:“不如,便先杀鸡儆猴。将这苏州为官而祸之人严惩,昭告天下。”
今上认同了他的话,道:“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人赃并获之时,将人扣押回京城,朕要亲自审理。”
“是。”裴玄章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
如今,裴玄凌等人已经流放于了西南,裴玄章亦是于暗处派人盯着,不许任何差池所在,再加上宫中之事繁忙,即便是下罢早朝,也时常留在长信宫之中,为今上分忧。
而太子府之中,因裴玄章不在府中,却是打断了几人的计划。
苏傲珊一大早的便赶来了宁姨母的房间之中,虽然脸上的妆容精致,可却哭丧着一张脸,似是没有一点儿精神。
“娘,表哥他一直都在外面奔波,根本嫌少回府,仅仅两日回来的时候早,还不等我前去参见,便前往了主殿去陪崔琢玉了,我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表哥。”
宁姨母的脸色也是沉重,陷入了沉思。
倒是宁椿白在三人之中,神色最为从容:“义母,您也不用太过于担忧了,太子殿下也是在为了我们,查证苏州府的事情,所以才会繁忙了些。”
她的话让两人的神色稍稍好转,宁姨母也说道:“其实,章儿对待我们三人甚是生疏,我也是看的出来的。椿白,你一向聪慧,可有什么办法化解?”
宁椿白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性情如此,我们毕竟才赶来几日,若是太过于熟络,反倒不像是殿下的作风。”
苏傲珊有些失落,宁椿白话语一顿,紧接着又道:“不过,依我这几日的观察,太子一心都在那朝中,心根本不在女色上。所以倒也不似是传闻之中的那般,心系崔琢玉非她不可,这一份情愫未尝不可转移。”
苏傲珊即便是不喜宁椿白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现如今也被她所说的话语提起了兴致,连忙追问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表哥的注意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他注意到你,并且,一点点的厌倦于她,只是,需要你委屈一些。”宁椿白压下了声音,轻声的嘀咕出口了一个计划。
宁姨母和苏傲珊听闻此话,都震惊了一寸,不过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神色却甚是坚定:“好,我同意。”
宁椿白从胸前的口袋之中拿出了两个小瓷瓶,道:“这里是药和解药,你都拿好。”
三人定好了那计划,宁姨母也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傲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