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章帮崔琢玉将手上的伤全然包扎,他每看一眼,心中便刺痛一寸。
他在心中发誓,若是不找到真正的真凶,还给崔琢玉一个清白便誓不为人。
待到裴玄章稳定了心绪之后,也一颗不犹豫,迅速的步入了正题,毕竟,崔琢玉不愿现在离开,留给他们的时间便是也不多了。
“琢玉,你好好想想,你进入殿中之后所看到的,还有被打晕之后的所有细节。”
崔琢玉的心沉淀了下来,回想起了那人倒在血泊之中的样子,心脏亦是一窒,她喃喃出口,将自己所看到的都告诉了裴玄章。
裴玄章的眉心亦是紧紧的锁着,道:“你可有看清楚,那个打晕你的样子。”
崔琢玉恍然的摇了摇头,她当时是被击中的后脑,倒下去的一瞬之间,便失去了意识,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孔。
不过余光之中,她却好似看见了一抹鲜艳的衣袖,腰间还别着令牌。
崔琢玉的瞳孔微微放大,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好像看到了她腰间的令牌,是出自太子府。”
裴玄章的神色一顿,崔琢玉也因为情绪激动,煞然之间便站起了身,她道:“能够在这皇宫之中衣着着艳色的衣裙,除却六宫娘娘之外,便仅有太子妃了。会不会是柳青瑶……”
裴玄章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出事的时候,柳青瑶和裴玄凌二人都在宣政殿之中,褚红和今上也都可为证。”
“不是她……”崔琢玉的一颗心跌入了谷底。
若不是柳青瑶,便是有人刻意的换上了她的衣物。也幸好自己方才在被审问的时候,没有想起这些,否则的话,一定会定自己诬陷于太子妃的。
但是……不是柳青瑶,又会是谁?
崔琢玉细细的回想着,大脑有些许的作痛,让她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头。
裴玄章的心中亦是十分的心疼,迅速的便将崔琢玉搂在了怀中:“不要想了,交给我去——”
“我想到了,还有一个细节。”崔琢玉突兀的说道:“我前去殿中的时候,看到她倒在血泊中,身上有些许积雪的痕迹。而我抵达之时,雪已经停了,她应该是在我前去至少一炷香时间之前便被人所害的。”
裴玄章愣了一瞬,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若是能够确定她被害的时间,便是可以缩小那审查的范围。
“好,我现在便去调查你前去殿宇之中的前半个时辰,那皇宫之人的流动范围。”
虽说那宫中的侍人甚多,如此调查便是如同大海捞针,但是宫中有十分严苛的制度,必须各职其责。不到当值的时候,也是断然不能够前来的。
所以若是能够找出,当日谁擅离职守,亦或者出现在了不该去的地方,兴许能够找出些破绽。
想到了这儿,裴玄章的心中也有了底,简单的叮嘱了崔琢玉一定要在此处顾好自己之后,方才离开。
裴玄章用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调查,然而事情却是让人甚是意外,因为在公主暂住的寝殿附近,当日一切正常,并无人离手。
“这线索断了,现在该怎么办?”流萤喃喃的开口,脸上充满了担忧。
裴玄章心中一沉,道:“我想去寻一下为公主看伤的太医,询问一下越国公主受伤的具体时间,还有那伤口的细节。”
流萤摇了摇头,无奈说道:“现在,所有的太医,以及当时出现在第一现场的贴身侍女若碧,都被太子召走了。”
正在踱步向前的裴玄章听到此处,脚下的步伐亦是一顿。
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
最有心无力之事,便是碍于他的身份,不能够正大光明的调查。
裴玄章咬紧了牙关,调转了方向。
流萤担心裴玄章一时冲动,便追问道:“主子,您要去何处?”
“去长信殿,寻今上。”裴玄章一字一句道:“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