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微弱的烛火,崔琢玉将柳青瑶对自己所做的事情都如实的诉说出了口:“是他们救下了我。”
“您没事就好。”冷风道:“这几日,您失踪的消息传开,京城都乱套了,皆说,是……”
他踌躇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将殉情两个字言说出口。
崔琢玉还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冷风已经心领神会,便道:“我知晓您担心着他们二人,我会让玄机阁的人暗中保护着这对母子的。”
崔琢玉这才放心了下来,也将一直担忧着的事情询问出了口:“世子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夫人。”冷风叹了口气,道:“现在,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了。”
崔琢玉的心也随即沉了下来,就这样,空气之中的气氛沉重了许久,崔琢玉才继续开口:“我上次说的事情,并非是在玩笑。冷风,我希望你能够带我前去越国边境。”
冷风沉默了,崔琢玉没有犹豫,直言不讳的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的诉说出了口:“我从来都不是燕居檀的拖累,我听闻战场上,死伤惨重,带我去,兴许能够帮得上忙,也好……去打探他的消息。”
冷风原本是义正言辞的拒绝国崔琢玉的,可是她现在回到京城,显然也不安全,尤其是这一次,崔琢玉将柳青瑶重伤,柳家的人,定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崔琢玉。
既然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崔琢玉失踪的消息,倒不如将计就计。
于是,冷风终是轻点下了头。
正好,这乡村可以直接绕着小路离开,到了松江,走水路前往越国。
在临走的时候,崔琢玉同那位妇人和少年都好生的到了别。
那少年知道了崔琢玉的身份非同小可,看着她沉默不言,崔琢玉知晓,她们二人都是良善之人,便给她们留下来些许的银两来,还叮嘱着他们:“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们,但是,今后,有关于我的事情,你们切记不能够和任何人提起,这是为了你们好。”
妇人和那少年对视了一眼,缓然的点下了头。
而当崔琢玉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少年却是再一次的叫住了她:“姐姐,这个还给你。”
崔琢玉回过了头,见那少年的手上拿着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给他当做传信之物的发簪。当时冷风看到了这信物太过于悸动,直接通知了玄机阁的人前往来找崔琢玉,并没有从少年的手中要过去。
崔琢玉看着那发簪,犹豫了一寸,最终还是说道:“夫人,是你们两个人救下了我,这份恩情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的,若是今后,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拿着这发簪,去京城益和堂寻我。”
那二人原本打算拒绝,可是崔琢玉执意如此,便也只能收下了。
雨水还没有停息的意思,今年的天气,确然是不同寻常,似乎也预兆着有变天之兆。
冷风和玄机阁之中的众人护送着崔琢玉前往,从陆路到水路,终于在七日的时候,抵达了那越国的边境之处。
那越国和中原交汇的地方,常年皆是干旱,唯有一道河流横穿而过,亦是保证此处仅有的百姓的生机。
崔琢玉也终是抵达了那河畔,看着里面窜急的河水,心中亦是一痛。
如此激流的河水,那人坠落下去,可还能够自救吗?
正当崔琢玉陷入沉思的时候,身侧冷风轻声的开口,打断了崔琢玉的思绪:“夫人,我们玄机阁的人已经和副将带领的军队汇合了。”
崔琢玉抬起手来,擦了擦自己的脸,将那出了眼眶的泪水都擦了个干净。
她也听闻了,燕居檀的主帅已死,现在只剩下三支部队群龙无首,担心北魏的人已经设下了埋伏,不敢漏其真身。
崔琢玉亦是不善领兵之事,她只有医术在身,能够做的,也仅仅是以医术救人。
她看着那串流的积水,毫无止息的模样,仿佛看不见尽头,却道:“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