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受了内伤,胸前一片气血翻涌,最终偏过了头来,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崔琢玉知道,自己现在是跑不了了,不禁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脑海之中再次的浮现而出了燕居檀的面孔,崔琢玉想,她亦是没有想到,半日之前还言说过,要好好的等着燕居檀的誓言,竟是已经无法实现了。
而就当此刻,一阵不同寻常的脚步声突然的传来。
“原本是打算让你舒服点的死去的,是你自己非要跑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嘲讽之意。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并非是刚刚那个男人。
崔琢玉抬起眼帘的瞬间,眼眸之中显现而出了一抹的深邃——
果然并不出乎崔琢玉的所料,是柳青瑶。
“果然是你。”在一片月光之下,她那微微湿润的长发散落,紧紧贴着如同白玉一般精致的肌肤,只是声音沉重,不夹杂任何的感情。
柳青瑶站的挺直,带着戏弄的说道:“是我。”
“柳青瑶,我真的不知晓,我哪里得罪过你。”崔琢玉默然的出口,道:“让你眼中就这么容不下我,一次一次的想要要了我的命,上一次,在我的胭脂水粉之中下药,也是你让崔婉儿去做的,对吧?”
柳青瑶那深褐色的眼瞳之中渗出了些许的杀机,崔琢玉竟是现在还在问何处得罪了自己,她难道不知晓么?
从她,出现在裴玄凌面前的一刻,便注定了。
“你是为了裴玄凌。”崔琢玉缓然的一笑,依稀记得上辈子,裴玄凌也在夺嫡之事之中失败,柳青瑶犯下重罪,被打入冷宫。
她轻言开口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介入你和裴玄凌之间,我也不喜欢裴玄凌,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谁知她越是如此言说,柳青瑶的心中便越是怒火熊熊。
她何尝不知晓崔琢玉拒绝了裴玄凌许多次,只是越是如此,她便是越是记恨崔琢玉。凭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才能够走到裴玄凌的身边,仍是没有成为他最亲近的人,可崔琢玉却是轻而易举的拨动裴玄凌的心。
她越是想,心中对崔琢玉的恨便愈发的增加:“你出现在他的面前,便是错的。你走到这一步,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自己。我只是杀了你,我都觉得太可惜了,应该将你千刀万剐才是。”
“你杀了我,觉得便无人知晓了吗?”崔琢玉看着那人阵阵走近的脚步,也觉察到了,柳青瑶的手中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拔出了一把尖刀。崔琢玉的心中一沉,稳住了心绪,默然的抬起了眼帘,继续喃喃的出口低吟:“裴玄凌知道是你杀了我,你可还能够得偿所愿?”
“不会有人知道的。”柳青瑶冷笑的说着:“既然你都要死了,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我迷晕永靖侯府中人所用的,是益和堂之中的迷药,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你给他们下了药,因为燕居檀死了,伤心过度,所以你偷跑出来殉情了。”
话语说到了此处,崔琢玉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将自己带来了这里,心中打着的是这样的算盘。
崔琢玉的眼帘微微的一暗,手,却已经借着暗处,附上了自己的腰间。
柳青瑶走近,示意着身边的人上手,那人便取出了绳索,锢住了崔琢玉的脖子,想要将其勒死,然后在做成自尽的假状。
崔琢玉只是觉得好笑,这人在挣扎的时候勒死,原本便是和正常的自尽差距很大的,这柳青瑶聪明一世,想来这一回,也是被对自己的恨意蒙蔽住了双眼。
只是她并没有以此提醒身边的人,而是悠悠的看着她。
这一抹目光之中,仿佛不夹杂任何的畏惧,:“崔琢玉,你可还有什么遗言吗?”
崔琢玉道:“柳青瑶,其实,在赈灾的时候,太子同我提起过你。你想不想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这话出乎了柳青瑶的预料,她的眉心微微一皱,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