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居檀跟随着崔琢玉的步伐停下了,抬起眼帘来,对上了崔琢玉的眸子。
崔琢玉的眼神恍然,道:“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在那个石屋外面,看到了脱拽的痕迹,所以才判断出是有人把玉竹姑姑拖走了,可是如果劫匪真的是两个人的话,根本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确实如此。”燕居檀默默的说着:“如果当真是惯犯的话,应当会尽可能的消灭所有痕迹,能够将人扛起来便不会拖拽,除非这些痕迹是故意留下的,当然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其中一名劫匪提前离开,而剩下的一名劫匪,力道不足以将玉竹姑姑扛起来。”
崔琢玉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们现如今知道的线索太少,也只能推断出这些,所以崔琢玉的心中有几分的无可奈何。
燕居檀抬起手来,轻轻的放置在了崔琢玉的肩膀上,扶了扶以当做安慰。
“我已经派了最擅长搜寻的人去寻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线索。”他轻声的说道。
风微微的拂过了京郊山林,有些许鸟儿在天空中高歌,似是吟着一首悲鸣。
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崔婉儿做的事,并非是滴水不漏。
三天之后,他们在悬崖下找到了玉竹姑姑的尸体,玉竹姑姑的死相,十分的惨状,双眼瞪的很大,眼底全是血丝,因为死的时间已经有三日之久,眼眶都显甚是得外凸。
而他的身上更是没有一块好地方,全部都是擦伤除了跌入山谷之中的碎石擦伤之外,还有几处明显的伤口,似是被刀划开的口子。
崔琢玉当天和仵作一起去查证了玉竹姑姑的尸体,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可以做到波澜不惊了,可是当看到那惨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闭上了眼。
燕居檀在身后轻轻地揽住了崔琢玉的肩膀,另一只手走,捂住了崔琢玉的眼睛,带着她朝后走去。
“交给他们吧。”
崔琢玉却是骤然的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心中几分的沉重,道:“当天……是我告诉了玉竹姑姑,崔婉儿冒犯我的事情,如果不是因此的话,她也不会和崔婉儿一起出去,不论如何,她也要帮他找到凶手,让她安息。”
燕居檀的脸色几分的复杂,他自然了解崔琢玉说一不二的性子,只是发自内心的心疼崔琢玉,可是崔琢玉却是冲着燕居檀挤出了一抹笑,道:“无事。”
再一次的回到了那停尸体的地方,仵作已经检查了个大概,崔琢玉上前询问着死因。
他道:“说来也是奇怪,这身上所有的伤口放了血量已经足够致死,但是据我的判断也是在她死之后放的。”
崔琢玉听到了这里心中几分的意外:“那她的真实死因是什么?”
“她得后脑,有一个很小的伤口,但是很深,似是被尖锐的地方直接捅过了后脑一击毙命。”仵作道。
“缝隙很小会是什么样凶器……”崔琢玉的脸色显得甚是复杂。
仵作道:“这也是我一时没有想出来的,而且在人都死了之后,却还短时间的放血,做法倒像是仇杀才会有的。”
可是玉竹姑姑怎么会和劫匪之间有仇怨,崔琢玉恍然的摇了摇头。
“看来只能找到凶手才知道这些了。”仵作的心中几分无奈地说着。
在离开此处的时候,崔琢玉的心中都隐隐产生了一种预感。
她道:“我倒是觉得除了要重点追拿凶手之外,这凶器上也不能耽搁,直觉告诉我,那凶器将会成为重大的线索。”
燕居檀深深的点了点头:“是,玄机阁里面有一位名叫冷夜的,其人最擅长调查线索,我让他帮忙一起。”
玉竹姑姑的死,让整个永靖侯府的人都人心惶惶。
永靖侯夫人安顿好了玉竹姑姑的家人,还特意的为其送葬,方才将这件事解决。
只是,这永靖侯府今年不知道是着了什么灾祸,事由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