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暗里都是在说,崔婉儿自己管不好夫婿,却还怪在别人的头上。
“你什么意思?”崔婉儿狠狠瞪着她,眼神都要冒火。
几乎是之前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迸发出来。
琉璃赶紧拉着崔婉儿,安抚道:“小姐可不要再生气了。”
“崔琢玉!”她死命的挣扎着。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崔琢玉恐怕要死了无数次了。
“呵——”崔琢玉不想理她,刚翻了白眼准备离开,一个物什就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紫萝愤怒的扭过头,看着崔婉儿现在宛若一个疯婆子:“你干什么!”
崔婉儿大步走过来,扬起一阵掌风,只可惜有一只手比她更快。
“啪——”
崔婉儿被崔琢玉狠狠的扇在了地上。
气氛仿佛在一瞬间凝滞起来,崔婉儿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咬牙切齿:“崔琢玉!你敢打我!”
崔琢玉腾起一只脚狠狠的踩在她的肩膀上,巨大的压力迫使崔婉儿脸着地。
冰冷的地板贴着她嫩滑的脸蛋,她恨的无以复加。
只听头顶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崔琢玉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我为何不敢?我是嫡,你是庶,我是尊,你是卑,别以为我最近对你稍稍好了些,你就能欺负到紫萝头上。”
“崔琢玉!”她恨的咬牙切齿。
还未说完,肩膀上的压力又再次传来,她痛的惊呼一声,声音被憋在了嗓子里。
“直呼长姐名号,这就是你的教养?嗯?”脚下的力度又重一层。
崔婉儿险些晕眩过去,琉璃跪在一边请求,可眼中却带着层层笑意:“大小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崔婉儿又险些被气死,想说话,却憋在嗓子里出不了声音。
“燕霆那个废物,我可不会把他当个宝,既然你那么喜欢垃圾,让给你了。”
崔琢玉把脚收了回来,紫萝跪在地上拿手帕将鞋擦了足足三遍。
崔婉儿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早早就准备好的发饰和头型乱的一塌糊涂,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脑子里却是崔琢玉的那句话,垃圾,我送你了。
崔琢玉攥着手中的盖头,崔家的这笔账,该好好的算算了。
大厅里。
钱氏正满脸焦急的等待着崔婉儿的到来,听见一阵脚步声,她急忙站了起来望过去。
眼神一瞬间就黑了起来,崔琢玉冷漠的走向她,眼神之中蕴含着一股杀气。
钱氏烦躁,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嘟囔道:“打扮的那么妖艳给谁看,反正那个活死人也看不了。”
旁边的崔樵目光变的稍柔和了些。
满堂宾客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崔琢玉,不愧是大靖国第一美人,这风采,万里绝艳。
她大步走进钱氏,忽然扬起一抹笑,道:“不知母亲可准备好了女儿的礼单?”
因为都是母亲亲自把礼单交给每个女儿,并不会公之于众,钱氏才胆大妄为。
钱氏不情不愿的从桌子上拿起最上面的那个递给她,崔琢玉接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钱氏来不及阻止,就听见崔琢玉一字一句的念道:“檀香木桌一扇,紫香二两,沉香妆盒一个,滦金发钗一对——”
念完,在场所有宾客都变了脸色。
崔琢玉刚刚念的礼单,不过只有十一抬,寻常女子出嫁,也至少十抬,而崔府的嫡出大小姐。
带过去的陪嫁竟然只有十一抬。
崔樵的脸也黑如锅底,就在此时,崔琢玉明艳一笑道:“或许是母亲弄错了,她顺手拿起下面的那张礼单。”
钱氏脸色骤白,刚想阻止,就发现自己被人踩住了裙角,而踩她裙角的,正是崔琢玉。
有苦难言。
崔琢玉扬起礼单,一字一顿:“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