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对方直接塞过来这么大一块饼。
因为这整句话的震撼程度,谢韶都没注意到段温提起“重新”时那微妙的语气。
谢韶实在被震的有点懵,下意识问:“这些工坊不是都被关了吗?”还有这年头用试验田搞育种是正常操作吗?!
段温“唔”了声,“也不能说是‘关’,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管,暂且停了一段时间。”
他这么说着,倒是没有提倘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这个“暂且”或许就变成“永久”了。
段温对谢韶曾经口中的“生产力”确实有几分了解,但是他实在没有谢韶那种能将关心覆盖到治下百姓的仁心,最多关心关心打仗前能征召来的多少士卒。毕竟他虽是对世族的那一套“出身论”嗤之以鼻,但是却永远信奉“弱肉强食”,弱小的存在本就没有活在世上的资格,这是他亲眼见证过无数次的“真理”。
谢韶却因为段温这话的手指不自觉的缩紧。
合适的人?
为什么觉得她是那个“合适的人”?段温是发现什么了吗?
谢韶这段时间下来,也对这个时代有了不少的了解。虽说这会儿的情况还没有发展到礼教封锁下女性不能在外抛头露面的地步,但仍旧是个彻彻底底的男权社会,找一个女性来做这些事,即便不到“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程度,但面临的阻力也绝对不小。
段温却像是知道谢韶在想什么一样,笑:“你是我的夫人,是段氏主母。”
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他人来置喙。
谢韶怔愣地看向段温。
段温脸上的笑没有什么安慰的意味,而是他一贯的轻蔑,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仿佛却没有将那些阻力放在心上,那些也确实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谢韶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
说是什么“士为知己者死”是夸张了,但是谢韶确实领会到了对方身上那种领导者的魅力,仿佛只要跟着他走下去,就什么都无需畏惧。
谢韶不确定那位穿越者前辈是否透露了什么,段温又是否知道她和那位前辈是同类人,但是她确信如果换个人在此,绝对不可能如此坦然地将事情交给她。
这种毫无缘由的信任,真的会让人生出想要报效的冲动。
谢韶这会儿突然有点理解那位穿越前辈为什么会投到段温帐下了。
有的人就是天然的带着一种领袖的魅力。
那一瞬混乱的心绪间,或许还有一点点谢韶不太想承认的心动。
谢韶盯着人看了几秒,那股莫名冲动的情绪驱使下,她居然直接勾住了段温的脖子亲了上去。
段温愣了一下,反应很快地反客为主。
那身体悬空的一瞬,谢韶下意识攀住了身前人,她忍不住想:自己这算不算是和上司搞到一起了?
……
主动的后果就是谢韶第二天几乎瘫到了床上。
她睁开眼盯着床帐看了秒,忍不住抬手捂脸:她昨天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再回忆一遍,谢韶也终于发现,这个年头当主公的,简直是天然就把话术技能点满。
别说正事儿了,就算是在说情话方面,段温也是面不改色、说的跟真的似的,收买人心的能耐是一流的。要真的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恐怕言两语就要被哄得晕头转向,为他要死要活。
谢韶按着心口冷静了一会儿,尤其想想谢府那一大堆庶出的妹妹,和幽州这一路来接待的地方长官府邸所见的一堆美人,她心情瞬间平静了许多。
谢韶虽然不知道段温府上这么干净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想想对方那一点也不掩饰的问鼎野心,后院复杂起来是早晚的事,况且对于一个势力而言,继承人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环。她不想要孩子,有的是人愿意生。
谢韶不得不承认,她敢喝药,居然是谢家给的底气。
虽然亲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