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自恋的。”
自打这他的位置旁边来,隔三差五都要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好像不说话会被当哑巴一样。
余清音都已经听习惯,看在即将各奔东西的份上,把镜子转向他:“不然看你吗?”
镜面和阳光折射,在墙上形成一点光影。
陈思宏顺着看过去,伸出手:“借一下呗,挺好玩的。”
复习已经进入晚期,老师们也不上课,把时间留给大家查缺补漏,对一些摸鱼行为还挺鼓励的。
这要换个人,余清音也很愿意借,可惜她跟陈思宏八字不合,翻个白眼:“做梦。”
陈思宏切一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到底没有再搭话。
反而是余清音对他今天的不纠缠感到两分古怪,多看一眼才收回目光。
她也没那么多闲心管别人,把历史题纲翻出来背。
虽然尽量压低声音,还有偶尔有那么两句话钻进陈思宏的耳朵里。
他假装不经意地偏过头,扫过黑板上倒数23的计时,只觉得这两年的时间过得很快。
余清音反而在高中的末尾生出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考试那天回头看却觉得真是仓促。
六月七日,高考拉开帷幕,市区的多数初高中都作为考场。
余清音被分在实验中学考试,早上八点就出门。
本来她是想再待十分钟的,架不住余海林比她还着急,几秒钟就要催一次。
余清音都觉得他在给自己制造焦虑,检查完准考证和笔袋就出发。
她走得倒是挺轻松的,跟在后面的余海林则是如临大敌,还振振有词说万一会有个天降花盆什么的。
说真的,叫人很怀疑他脑袋是不是进了水。
但看在他如此担心的份上,余清音到底没说什么,只问:“中午想吃什么,给你带回去。”
余海林大包大揽:“不用,我给你们做饭吃。”
很显然的,这个们里面包括堂哥余景洪。
他的厨艺由煮泡面为起点,在蒸炒炸煮四项上延伸,和刚上初中的时候相比,已经是翻天覆地的进步。
只是余清音本来没打算搞什么特殊,说:“厨房多热,算了吧。”
绝对不行,余海林不知道上哪学的霸道总裁的劲,不由分说:“你别管,等着吃就行。”
余清音就怀揣着这一点对午饭的期待,一边考语文。
说起来,她跟中文的熟悉度完全不如英文,但骨头啃几年也磨出点牙齿来。
总之是有望拿个不大拖后腿的分数,其余免谈。
反正知道是什么德行,交卷后仿佛古井无波。
另一边,余海林忙得热火朝天。
他出于谨慎没做什么新菜式,路过卖海鲜的摊子没停下来,只买了一点最常见的肉和菜。
往锅里加点辣椒一炒,就是苦瓜都该变得有滋有味。
余景洪在一中考试,到得更早两分钟,他不见外地拿碗盛饭,一边夸:“海林现在越来越贤妻良母了哈。”
余清音进门的时候就听见这句,钥匙往鞋柜上一丢:“你们男的就不能给自己造个词吗?”
余景洪夹一筷子黄瓜:“你可以把我开除男人队伍没关系。”
又道:“海林,不够咸。”
余海林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我故意的,考试要吃得清淡点。”
他还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余景洪:“我妈还以为是下礼拜高考呢。”
没错,余家大人半点不操心,照顾考生的重担被一个初中生主动挑起。
余清音记得上辈子自己考完在家晃悠好几天,她爸还问“怎么今年这么早放暑假”。
由此可见,父母的类型实在难统一,有人不喜欢的恰是别人想要的。
下午考数学,等开门的时候闷热无比。
余海林给姐姐打伞,另一只手拿着便携风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