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问自己是不是被哈佛录取。
岳阳无奈解释:“是英国的学校,通知书还没收到,明年才去。”
哦哦哦,英国啊。
陈老师了然道:“牛津对不对?”
岳阳在心里深呼吸,嘴上说:“不是,是伦敦商学院。”
陈老师假装知道:“对对对,我说错了,在伦敦。”
又说:“剑桥的一个学院是吧?”
此时此刻,岳阳很为自己的主动社交后悔。
他欲言又止,最后讲句:“也不是,就是一个独立的大学。”
刚刚不是说学院,怎么又变大学。
国外的事情可真是花里胡哨的,陈老师闹不明白,又寒暄两句,逮着张建设:“正好,老张我有事找你。”
老师们到一边叙话,余清音笑着恭喜岳阳要去读研。
说实在的,岳阳这阵子得到的是质疑比较多。
按照父母长辈们的认知,他理应选择一所在大众眼里名气不亚于本科的学校深造,而不是每次都要费劲跟人解释。
被问的次数多,他也有点烦,喜悦的表情流于表面:“谢谢。”
余清音亲眼目睹刚刚的一切,猜出他的心事,开玩笑说:“LBS都不满意吗?”
居然还有人知道学校的英文,偏偏却是她。
岳阳是惊喜和失落兼有之,问:“你听说过?”
余清音坦诚道:“只知道很厉害而已。”
她才多大,很多人高一的时候连有几所985、211都不清楚,更别提管到外国的事情上。
岳阳今天第一次露出意气风发的一面:“不厉害我就不会去。”
余清音竖起大拇指,觉得自己占用人家的时间已经很多,又聊两句才收尾告辞。
岳阳看着她回到同学们身边,也去找自己的同龄人。
罗黎带的班正好结束表演,看到他问:“你要到没有?”
被他一提,岳阳又想起来刚刚差点跟个高中生搭讪的糗事,含糊道:“没有。”
罗黎啧一声:“叫你把我机会,你怎么就不懂呢,真是月老站你跟前,你都装瞎是不是?”
难怪长得一表人才,愣是一直没谈过恋爱。
岳阳心想这顶多是条搭错的红线,不愿意讲得太详细给他嘲笑自己的机会。
可朋友之间就是用来倾诉的,他吃宵夜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说。
果不其然,罗黎拍着桌子笑:“差一点你就是犯罪了。”
岳阳晚上已经心梗无数次,面无表情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哪行,罗黎可是打算到他六十大寿的时候得要拿出来讲一遍。
他越发夸张地前俯后仰,好像小沈阳在面前演小品似的。
岳阳忍无可忍,决定动手收拾他。
对面的袖子撸到一半,罗黎见好就收,快速收敛:“不过你眼光不错,余清音在学校还挺有名的。我有回特意早点到听她的英语之声,那真是跟外国人讲的差不多。”
哪像他,考个四六级都生不如死的。
优秀的人在哪里都发光,哪怕只是匆匆一面而已,岳阳都知道她很好。
他闷一口啤酒:“别老说人家小孩子的事。”
撒气呢这是,罗黎其实也挺同情他的,举起易拉罐:“不说了,走一个。”
两个男人在烧烤摊上喝啤酒的时候,余清音则在小卖部喝优乐美。
她捧着捂手,加上正好戴围巾,乍一看有点像广告里的女明星。
余景洪上下打量着堂妹:“果然是人靠衣装。”
明明是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才对,余清音瞪着眼:“我明明是天生丽质。”
不要脸,余景洪啧啧摇头:“陈艳玲的夸奖都是出于友情,你别当真啊。”
余清音委屈地咬着嘴唇:“你意思说我不好看了?”
她一较真,余景洪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