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还没吞下去,含含糊糊:“吃早饭。”
他估摸着姐姐快回来,是掐着点下楼的,特意选的这个摊子,盯着每一辆可能路过的车看好一会。
说起来挺感人的,不过余清音只以为他真是吃早饭,顺手掏出十块钱:“再买两根油条,还要两杯豆浆。”
找零可以自己留下,余海林深觉得占大便宜,美滋滋地忘记本来的疑问,从背后看的话都能看出来有尾巴在摇晃。
更锦上添花的是,余景洪大喊:“我不吃,买一份就行!”
他离开此地的心昭然若揭,余清音可不会轻易放过,瞪着他:“追到你家去也得消毒。”
余景洪狂吹牛:“割掉脑袋不过碗大的疤,消什么消。”
光讲大话,余清音冷笑两声:“再说我就戳穿你。”
余景洪:“我有什么好戳穿的。”
没有的话,何必到后头的话音都低到听不见。
不过算他识相,余清音给堂哥留着最后的面子,消毒的时候也没用多少力气。
只是余景洪仍旧表情狰狞,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
就这还好意思称呼自己为体育健儿,余清音都看不下去,说:“写两张卷子就不疼了。”
这才刚放假,余景洪马不停蹄拎着书包跑,头也不回道:“早上是游戏时间。”
堂哥这话对余海林很有吸引力,他偷偷看姐姐的脸色,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赶紧跟上。
殊不知一切都在余清音的掌握中。
她没法把人逼得太紧,对自己倒是不客气,坐下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写作业。
临近中午,范燕玲回家做饭。
她看客厅里没有人,推开女儿的房门:“饿不饿?想吃什么?”
余清音沉吟两秒:“想吃炒面。”
炒面?范燕玲自顾自:“我早上买的鱼,蒸了配稀饭吧。”
早就决定好了,还像模像样地问!余清音嘴角抽抽:“不是,那你干嘛问我。”
关心两句还有错了,范燕玲啧一声:“行行行,要吃炒面就给你做炒面。”
又嘟嘟囔囔:“明明是你爱吃鱼,要不晚上再吃炒面?”
说来奇怪,每当余清音反省自己对父母的态度太硬邦邦时,他们总有办法叫人血气上涌。
仿佛长期维持在一种和睦的亲子关系中,会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这个难题,似乎连重生都没办法解决。
余清音在心里叹口气,一手捶着肩:“都行。”
那就还是吃稀饭,范燕玲照着一开始的安排,等要吃饭才发现少个儿子,问:“你弟呢?”
余清音:“在二伯家吃。”
那肯定是去玩电脑,范燕玲捏着筷子:“要不家里也买一台?”
虽然是一家子亲戚,老去别人家玩也不像话。
余清音后来那么依赖手机,现在反而觉得互联网可有可无。
况且考虑到弟弟,她说:“海林要是去市里上初中就买。”
这跟去哪读书又有什么关系,怎么啥事都能扯上买房子。
范燕玲:“在跟你讲买电脑。”
本质上就是一件事,余清音慢条斯理:“他要是在县中,你们谁管他,说不准就网瘾了。”
真迷上玩游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靠未成年人的自制力压根不行。
范燕玲本来想讲自己什么时候没管过,到底缺乏一点底气,毕竟家里确实不太在乎孩子的学习,从小到大都是放任自流。
她撇撇嘴:“网线拔掉就行。”
也有道理,可惜在余清音想要父母买房子的意志力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她道:“多麻烦,不如丢给我,你们还省事了。”
说得简单,范燕玲声音高起来:“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
这么大的孩子,怎么几十万说得轻飘飘的样子,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