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的酒品显然很差,在楼道里还哼哼唧唧的。
余清音都很怕被邻居骂,一颗心一直提着。
好在没有人打开门,他们一路顺利到家。
范燕玲用尽力气把丈夫扔床上,随意盖好被子扭过头:“都早点睡。”
余海林趁机想赖掉洗澡这件事,被姐姐扭住:“给我爱干净一点。”
唉,明明今天没流什么汗。
余海林叹口气,没多久就很敷衍地从洗手间出来。
只看雾气就知道他是乱洗的,余清音无可奈何摇摇头,抱着睡衣去洗漱,从头到脚很仔细。
大晚上的还洗头,范燕玲听见吹风机的声音出来骂:“等你老了就知道。”
余清音两辈子倒是没因为这个出什么问题,很有自信当作没听到。
范燕玲最近也不爱说她,只嘟嘟囔囔两句进房间。
幸好没唠叨。
不管是几岁的心理,人都会怕这个,余清音松口气,小声地唱着歌。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实在是太悠闲,忍不住说:“不行,得加作业了。”
在学习这件事上,余清音现在很能对自己下狠心。
她第二天就摆好架势,翻开单词本开始背诵。
范燕玲买菜回来吓一大跳:“你干嘛呢?”
余清音理所当然:“在预习。”
这变好也不能一下子这么好吧,范燕玲都想去看看老余家的祖坟是不是在冒烟。
可她也没有叫人家不读的立场,还是拎着袋子进厨房。
余清音自顾自对着窗外的念,一边向往着高中生活。
不知道是日子过得太充实还是怎么着,上辈子的事情她大多想不起来,偶尔会觉得没有之前之后,人生仿佛只走这一遭。
环境就是这样悄然无声地改变一个人,以至于她越来越像十六岁的少女,甚至还生出一点怀春之心。
没错,就是一瞬间的心动。
毕竟欣赏帅哥是人的本能,尤其是对方已成年。
正是八月中旬,余胜舟去学校报道,特意叫上堂弟堂妹。
余清音对安亭大学的宿舍环境也很关心,想想还是放下书去凑热闹。
满满的一车人和行李,来到朝气蓬勃的校园,绕过百年历史的教学楼,就到同样久经风霜的宿舍楼。
里面的环境倒是比看上去好一点,是六人间的上下床,挨着另一边墙排开的是桌子和柜子,多进几个人后连落脚之地都没有,呼吸之间还能闻到洗手间传来的怪味。
即将过上集体生活的余胜舟微笑停顿,叹口气:“不是说盖新楼吗?”
余清音幸灾乐祸:“等我来上学的时候应该能盖好。”
如果不行,她大概会把自己的志愿换一换,毕竟睡在哪儿也很重要。
想得美,贫道和道友最好一起死。
余胜舟饱含诅咒:“万一你住八人间呢。”
余清音掐住他的脖子威胁:“闭嘴!”
生怕此噩梦成为现实。
兄妹俩只差没原地扭打起来,另一边的何丁香已经铺好床,惆怅叹气:“晚上不知道多热。”
就两个小风扇,前后还不通风,此刻站在里头都憋屈,她向来是富养儿子,心里觉得是吃大苦头了。
余胜舟倒是大大咧咧:“买个小的放床头就行。”
看来是一点都没打听过,余清音提点:“第一,十点后断电;第二,大功率电器不能用。”
居然有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余胜舟瞪大眼:“凭什么?”
眼珠子掉出来也没用,余清音托着他的下巴:“恭喜你,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确实是闻所未闻,余胜舟的脸上写着颓丧:“那别人怎么熬夜打游戏?”
他听说好些人上大学就是这么堕落的,还以为自己有这个机会。
余清音左右看小声说:“从电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