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数,过线一尺还是一寸好像没甚么差异。
甚至世人都羡慕好运气,擦边的那个反而会被更多提及。
但余清音不愿意,她希望自己是板上钉钉的那个。
毕竟一样凑合,两样随便,她的人生仿佛就失去重来意义。
她摇摇头:“我想尽力考最好。”
堂妹的倔强,余景洪未必能理解。
他心想跟自己较劲的人也太辛苦,无奈叹口气:“你就倔吧。”
余清音嘻嘻笑,推着他:“走啦走啦,回家。”
总算耗了半天,余景洪认命了:“行行行,回去读书。”
他最近的状态也不错,但说到底离废寝忘食还有段距离,夜里熬到快十二点就撑不住想闭眼。
困了,他就撩开窗帘看。
其实两家的房子修得很平行,他扭断脖子才能看到隔壁院子里黑漆漆一片,至于房间里的光就不要想。
但内心深处,他知道堂妹屋里的灯一定亮着,咬咬牙给自己一巴掌接着念。
他有如此决心,余清音知道只怕会很欣慰。
不过她不知情,打个哈欠钻进被窝里,好梦到天明。
没错,她睡得更早,只是在不休息的时间集中全部精力在学习上。
还得抽出锻炼身体的空闲,不然早就熬不住。
付出自然也会有回报,到考场那叫一个下笔如有神。
余清音头回觉得原来积累真的会有飞跃的进步,写完神清气爽地把笔一扔。
动静太大,笔咕噜噜地滚得很远。
监考老师:“那个女同学,干什么呢你?”
余清音尴尬笑笑,蹲在地上小步往前挪,把自己的东西捡回来。
不是,谁让她动的。
监考老师拍桌子:“信不信给你记零分!”
要是正式考试的话肯定会,余清音心想真是嘚瑟过头了,老老实实地道歉:“不好意思老师。”
这一通乌龙闹的,考试后徐凯岩问:“你不舒服吗?”
两个人在一个考场,不过位次就天差地别。
余清音期中考后的第二次月考勉强进步到年级二十五名,在这间教室里才算中游。
别看举目四望排在前面的人好像不多,其实这些才是最难超越的。
她心里一直挺没底的,不好意思笑笑说:“答得太顺,有点高兴。”
徐凯岩一直是学霸,眨眨眼:“理所应当的。”
她的勤奋有目共睹,没有好成绩才叫人意外,现在无非是验收成果的时候而已。
余清音想想也是,收拾着乱七八糟的桌肚:“不提这些了,回家过年。”
这一年的新春佳节还十分有热闹的气息,菜市场门口的街上几十个卖鞭炮对联的小摊子占道经营。
余清音骑着自行车都快过不去,跳下来推车走。
她艰难地左右穿行着,跟一辆电动车发生碰撞。
电动车上是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最大的小姑娘只有半个屁股在座椅上,一刹车就熟练手一撑往后跳。
余清音一颗心悬着,看到她稳稳落地才说:“你们这样太危险了!”
还好意思讲别人危险,女人扯着嗓子:“没长眼睛吗?你会不会看路,往我这儿挤做什么!”
多新鲜,都堵成这样了哪里还有路可言。
余清音也不过被后面的人推着随波逐流而已,她要是敢停下脚步十秒钟,弄不好就是个踩踏事件。
谁都知道的事情,好端端的找什么茬,余清音:“你有眼睛,你给我找条路出来!”
她大声呛回去,女人反而只翻个白眼。
这世上很多人都是这样,欺软怕硬。
余清音十几岁的时候脸皮薄,吃过不少亏,常常是夜里躲在被窝里生闷气。
现在想想,人生在世,等过后再来琢磨怎么发挥没意义,只要不是遇上明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