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摊上你是我妹,吃亏又有什么办法。”
表情一遍接着说:“你忽然问徐凯岩做什么?”
余清音就是顺嘴,倒叫他如临大敌无端猜疑。
她不想给人家带去麻烦,只得详细解释:“我今天才发现他比我还早到教室。”
开学个把月了,她的魂到底都搁哪了。
余景洪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小对外界敏感的堂妹,用力拍拍额头:“我的天,你不会真读书读傻了吧?”
余清音也想,嘴角的弧度讥讽:“咱们跟书没有那个缘分,能勉强读透就差不多了。”
就她现在推崇学习的样子,余景洪觉得明年清明得跟祖宗们好好絮叨絮叨。
他一脸吃惊说不出话来,倒是回头看一眼徐凯岩。
在这个班里,他的存在感很弱,成绩却不容忽视,属于大家都知道能上东阳一中的人。
余景洪哪怕现在悬崖勒马,跟他也是搭不上腔的。
以前如此,以后大概也是。
因此他收回目光,接着写昨天没来得及做的数学作业。
余清音看他手忙脚乱,毫不留情从桌子底下踩一下,眼皮子都不动一下。
余景洪也没敢多动,心里嗷嗷叫,全当叫小猫踩了,不知为何偏过头看一眼徐凯岩,觉得换他的话肯定不会。
很是凑巧,徐凯岩正对着空气喃喃背诵,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
余景洪是个开朗的人,冲他笑笑还挑个眉。
对方客气,徐凯岩也只好扯起嘴角。
他不太习惯这个表情,看着就有点像冷笑,不知道的以为得罪过他呢。
但余景洪知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再次确定大家不是一路人,继续专心致志地补作业。
笔都快挥出残影,典型的水烧开了才淘米。
好在余清音看得开,心想怎么都比上辈子来得好,她有时候怕改变身边的人太多,以至于他们走不上从前的轨迹。
毕竟蝴蝶在热带雨林扇动翅膀,可以引起美国的龙卷风。
万一她这么一折腾带来的不是风雨后的彩虹,而是七级大地震,那就得不偿失了。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