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儿子,以及——
被夫人抱在腿上,双手捧着一只水晶球,打扮得宛如陪葬品的古董娃娃一样的小女儿。
“我们很接近了对吗?罗莱蕾。”夫人问抱着的小女儿。
看上去不过八九岁年纪的小女孩搓了搓水晶球,回答:“是的,占卜显示一直往前就可以见到想见的人。”
听了这话,莫缇西亚高兴地说:“听到你这样说真是太高兴了!自从当年基裘失踪,我们通过占卜寻找她二十余年,都以失败告终。我差点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离开家族了,能找到她真令人欣喜。”
“再见到基裘姨妈,妈妈要和她聊些什么?”正在玩通灵板的星期三问,“你们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也许应该准备一套绞刑架作为见面礼物。”
莫缇西亚十指相对:“绞刑架太幼稚了,那是给罗莱蕾的适龄礼物。我们当然是要和基裘先跳一曲玛穆什卡舞,这是家族传统。”
“更重要的是,”她的丈夫戈梅斯取出一个玻璃瓶,“我们要给她带去一些亚当斯墓地独产的颠茄果酱!少了沼泽的瘴气和幽灵们的夜歌,颠茄就不会有那种独特的风味!”
“没错。”帕斯利放下手中的刀,“亚当斯墓地的颠茄是最棒的!”
天哪,听听这一家人都在说些什么……乘务员小姐绝望地想,这家人一定是去枯枯戮山找揍敌客家寻仇的!
巴士在一车人的恐慌和亚当斯家的无限期待中,终于抵达了枯枯戮山。巴士一停下,乘务员小姐和其他乘客就迫不及待地冲出车子,一秒钟也不想和那家人多待。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亚当斯家的成员们在莫缇西亚的带领下优雅地从车上走下来。
一走出车子,罗莱蕾就用袖子遮住阳光,抱怨说:“我讨厌太阳!妈妈,我们为什么不把太阳装进爸爸的火车玩具里炸掉?”
莫缇西亚教育她:“不要这样想,罗莱蕾。虽然世界上有很多人理应享受阴天和雷雨,但也有些罪犯需要沐浴阳光。”
“说的没错,”星期三抱起妹妹,“罪犯就应该住在曼哈顿市区的顶层公寓,每天待在放满鲜花和小鸟,还铺着软床垫的房间里,直到永远。”
罗莱蕾抖抖身体:“我会听妈妈的话,每周去墓地挖开一位亚当斯的坟墓,和他们好好聊天的。”
谈话间,他们已经走到揍敌客家壮观的黄泉之门前。戈梅斯敲敲门卫室的玻璃窗,问:“我没有预约,今天能拜访吗?”
皆卜戎放下报纸,有些惊奇地问:“你刚才说……拜访?”
他在揍敌客家工作多年,一次也没见过有人以“拜访”为理由前来。所有人都是抱着寻仇或者赚取赏金的目的来到枯枯戮山,这也是揍敌客家要在黄泉之门旁边再建一道小门的原因——寻仇者会从他这里抢走钥匙进入小门,随后就会被豢养的猛兽咬死吃掉;这就变相减少了入侵者们的攻击给黄泉之门带来的的磨损,长远来看能为揍敌客家省下一大笔钱。
戈梅斯点点头:“没错,拜访。这家人今天难道没空吗?”
皆卜戎望向站在不远处的莫缇西亚和孩子们,这一家人看起来的确没有恶意,甚至显得很友善。
“虽然你们不是抱着敌意前来,”皆卜戎放下报纸站起来,“作为被雇佣的员工,我还是要为主人们的安全考虑。请向我讲明你们的来意。”
莫缇西亚说:“我们来寻找失散多年的家族血脉。她的名字是基裘·亚当斯,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交姐妹。”
“……我去和山上的管家室联系一下。”与莫缇西亚四目相对良久,皆卜戎转身走向门卫室。
皆卜戎和电话那头的管家梧桐沟通良久,始终没让对方同意。就在他准备放下电话时,莫缇西亚用眼神示意他将电话交给自己。
“你好,我是亚当斯夫人。”
“……你好。不管你们是谁,夫人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