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又黑了几个度。
明知故问!
“上药!”
殷月宝扬了扬眉:“不是不要吗?”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将包包放在了一旁,走过去耐心的为他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她刚洗完澡过来,柔软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沐浴清香,浸入他的鼻息。
男人呼吸微微沉重。
别开了脸。
殷月宝有些奇怪的侧过脑袋,入目的,是他微红的耳垂和脖子。
殷月宝奇怪的皱了皱眉:“很热吗?还是你伤到脖子了?都红了。”
封言池:“……”
“上你的药。”
说出的话分明是咬牙切齿的意味。
殷月宝奇怪的看了他两眼,收回视线,细心的将粘在他伤口上的衣服剪掉,然后把他的衬衫脱下。
把衣服丢在一边,看着他还粘着布块的伤口:“粘住了,可能会有点疼。”
她出声提醒了一下他,让他做一个心理准备。
见男人没有什么变化的脸色,她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出手,缓缓的把袖子揭开,一道六七厘米长的伤口慢慢的露了出来。
殷月宝看见那狰狞冒血的伤口时,脸色变得凝重,苍白,渐渐的没有了血色。
男人微微侧过视线,看着她苍白的脸。
自
己被扎那么多玻璃,受那么重的伤都没有一点表情,怎么现在反倒一副不忍看见的样子?
手臂上尖锐的撕裂疼痛感传来,他沉了沉眸,收回视线,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殷月宝把血布丢在一边,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刚刚伤口就在她眼前裂开,她都觉得肉疼。
她赶紧用棉花把他的血擦干净,堵住。
动作有些笨拙,所以不小心剪刀的刺尖碰到了伤口,男人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他看了女人一眼,满眼的你怎么“公报私仇”。
殷月宝翻了个白眼,专心的帮他处理起伤口。
将血擦干净,她拿起一旁的药粉:“会痛,忍着点。”
男人这次连个眼神尾都没有给她。
他又不是女的,女的都能忍的痛,他怎么可能忍不……
“嘶!”
他一双刀子眼杀过去,某女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膀:“都说了会痛。”
所以她就故意用棉花按?
该死的。
殷月宝熟视无睹他的刀子眼,帮他处理好伤口,绑上绷带,最后,再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封言池:“……”
“把蝴蝶结去掉。”
丑死了!
殷月宝理都没理他,将一旁准备好的一套衬衫打开:“蝴蝶结方
便拆,而且在衣服里面,不影响你高冷的形象。”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瞪了她一眼后就没有再说话。
“抬手”殷月宝把衣服递过去,伺候老爷似的伺候他穿上,“这只手慢一点,行了,扣子你自己扣。”
男人脸色刷的又黑了下去。
这该死的女人,是不知道他这只受伤的手,弯过来都难吗?
“帮我扣。”
“可我又不是你的奴隶,员工不管老板这些吧?”她摊了摊手,一脸的理所应当。
男人手背上的青筋都突突的跳了起来。
这该死的女人,一晚上都在这里对他故意冷嘲热讽,胆大包天的气他!
“不扣,我就……”脑海突然闪过昨晚杨帆说的“其实你没必要用殷老爷子这个幌子让殷小姐难受的”,他到嘴边的话又换了一个说法,“我就掐死你。”
殷月宝几乎能想到他刚刚说的肯定又是爷爷,可最后的结果却让她有些出乎意料。
当殷月宝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时,朝他翻了个白眼:“等你的手养好再说这个吧。”
虽然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发什么疯,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