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留下的唯一痕迹了。
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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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抬了抬眉毛:他并不太理解这所谓的“ip”与历史影响,只是凝神注目这来之不易的文化偏差值,如此思索片刻以后,又挥手召唤出了更大的光幕。
光幕上显示的依旧是李二陛下那长得傲视群雄的历史偏差值,只不过随着级数上升条目细分了许多,除常见的内政、外交点数以外,还划分出了武功与文化两大项目。
理所当然的,皇帝在武功上的数值真正是一骑绝尘蔚为壮观,条形图长得连加宽的光幕都险些无法容纳;但也正因为长得太一骑绝尘誉为壮观,以至于早早陷入了某种被天幕称为“边际效应”的困境之中——对而今的皇帝来说,不仅境外交战的小打小闹已经无法带来数值,就算是平定西域这样的赫赫功业,也不过只能在武功上增加一点微不足道的分数而已。
显然,再往军功上倾注过多精力,效用上已经是大打折扣了。圣人注目少顷,终究是叹一口气,将目光移到了文化领域。
相比起近乎夸张的武功数值,文化领域固然超凡脱俗,但总还在常人理解范围以内,而且还难免有点短板。譬如皇帝念兹在兹的所谓“历史文化影响”,与其余高耸入云的偏差值相较,就实在是相形见绌,太过于平平无奇。
有短板就有奋发图强赚取偏差值的空间,但令至尊尤为不心服的是,这天幕号称是以传世的文化作品来衡量历史影响数值,但给初唐贞观年间定的等次却不过是“上等”而已;更为甚者,在皇皇大唐数百年之中,贞观的文化都还排不上前三。
这就实在令皇帝有些破防了——贞观承隋末乱离之后,你要说财源民生比不过自己的子孙,那朕也只能认了;这所谓“传世”的文化佳作,怎么还能被拉出这种天悬地隔的差距呢?李隆基区区一个败家子,他的文化分数凭什么就能高出天际,足足可以吊打前面几个朝代的总和?
——当我秦王府十八学士是假的啊?
这委实是对贞观上下名臣极大的污蔑,甚至是一盆脏水泼到了至尊头上——圣人惩于隋炀帝的旧事,一向不愿炫示文采,但对自己的文笔也算心中有数,乃至微微自得。而今被一棒子扫出顶尖之外,实在是不可忍耐!
正因怀此郁闷之心,皇帝情难自抑,还曾为此询问过天幕,而天幕对老客户服务周到,为证自己所言不虚,立刻为他提供了不涉及历史细节的盛唐作品,譬如……诗仙诗圣诗佛的选集。
皇帝翻看了一顿饭的功夫,默默合上了文集。
……好吧,如果盛唐真是这个水平,那而今宫廷诗歌的水平与之相较,确实——确实是不能媲美。
圣人默默咽下了脑中自然生出的那“自取其辱”四个字,换了一个更为温和的字眼。
【以总体评价而言,客户的文艺水平在皇帝中还是处于第一流的。】或许是偏差值兑换过多,天幕居然也有了情商:【虽然不能与魏武帝魏文帝及南唐后主等顶尖高手相提并论,但已经大大超出于众多没有天赋而平白浪费笔墨的皇帝……】
说着,天幕光华一闪,竟尔主动投下了一本厚得出奇的书册。
以天幕那种石头中都能榨出油来的尿性,白送书籍简直比太阳自西边出来更不可思议。皇帝又惊又奇,捡起书册拍打灰土,却见封面装裱精美,赫然一行墨字:
《清高宗御制诗集》
皇帝随手翻开一页,而后面部起了某种不自觉的抽搐
——大概是与先前李杜的选集对比得过于鲜明,圣人感觉自己的眼睛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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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在鉴赏完天幕提供的诗集之后,皇帝算是绝了在文艺上追赶子孙的信心——这玩意儿真正不是大力可以出奇迹的,所谓文章殆天授而非人力,艺术进步到了某个阶段,那真是纯粹比拼天赋风骨气质等等虚无缥缈而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