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拿了一个包子。
嚼了一下,甜的。
不爱吃甜食,送回去。
推着轮椅走到布筐跟前,剪几块布做绣片。暨南杨氏弟子即便是男人,领口、衣领上也都绣着花,唯一一个姑娘家穿得过于简单。
都是他没用。
晚上,星空漫天。
殷长衍推着轮椅坐在楼梯口。很远的地方偶尔亮着几朵烟花,唯一是不是正抬头看?
木头发出细小的“吱呀”声,有人在上楼梯。
“唯一,回来了?”
王唯一吓了一大跳,“大晚上你不在房间睡觉,站楼梯口吹凉风。”
轮椅上的人皮肤很白,穿着宽大的青衣,乌黑长发线一样铺在脑后。像是月亮照在温润珍珠上,不经意间折出一抹冷意。
“等你。”殷长衍笑了一下。
王唯一心中一暖。她看错了吧,分明就是温润的珍珠,哪里会冷?
殷长衍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膝盖上,充当临时桌子。推着轮椅替她搬东西。
“殷长衍,街上好热闹,卖什么的都有。过几天就是送神祭,现在大街小巷开始放烟花了,特别好看,你有看到么。”
“有。”她身上沾了淡淡的硝烟味儿,“送神祭是什么日子,我不曾听过。”
“请神就得送神,你做红花君子迎过红花神,现在明炎宗就得把红花神送走。送神祭是大事儿,各个堂都忙得不可开交。”王唯一推着他进屋,“送神祭当天有一场盛大的烟花,你快点儿好起来,到时候我推你去看。”
她有想着他。殷长衍抿唇笑了笑,“就这么说好了。”
“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麦芽糖!”麦芽糖很软,能拉出黏长的丝,得用棍子搅着吃。
太软了,没办法放入纸袋子,只能拿在手里。王唯一攥了一路棍子,麦芽糖不可避免的沾了一些在手上。
找块湿帕子擦掉。
手指被攥住,虎口部分挨上湿热的舌尖。
“脏!”王唯一下意识往后抽,没抽出来。一股麻意顺着脊梁直冲天灵盖,耳朵飘红。
殷长衍舔完,“甜。”
“吃糖更甜。”王唯一羞红了脸,把糖塞到他嘴里,“抿着吃,别咬,会粘嘴。”
迟了一步,殷长衍牙齿被沾上了。试着张嘴,不太行。
“哈哈哈哈,你再用点劲儿。”
殷长衍又试了一次,张开是张开了,牙尖上带了许多糖倒尖儿。除了慢慢舔,没法子。
下巴被抬高,女孩子独有的甜风扑面而来,“要不要我帮你?”
王唯一温软细小的舌尖探进来,细细的舔着他的牙齿。
“张大一点。”
“你刚才抖了一下,很痒吗?”王唯一坏心地专挑他痒的地方舔,感到他脊梁越来越僵硬。
黏腻又香甜的咂弄声慢慢响起,殷长衍第一次听就爱上了这个声音。
王唯一不爱,这会让她想到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而且好累,舌头发酸、要抽筋,舔不动了。
手撑在他肩膀上,拉开距离,“不行了,剩下的交给你。”
“......哦,好。”殷长衍学着她的模样舔牙齿,不是一个感觉,有点儿失落。
王唯一兴致勃勃整理买来的东西,往家里角角落落添。
怎么会有绣片?
她没买啊。就算买,也不至于买一个刚打了样的。
“我做的。”刚好她在,挑一挑花样子,殷长衍说,“牡丹开花繁华富贵,荷花比较清新素雅、与衣裙搭,你最近是不是喜欢粉蔷薇?”
夫君女工比她要好得多,无论哪一个都很好看。最重要的是他对她特别好!!
王唯一脱口而出,“最近,我喜欢你。”
两个人都愣住了。
王唯一反应过来,噢噢噢噢她喜欢他,试问谁能拒绝一个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