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清玄第一次被女人亲。
气息交融间, 呼吸渐沉。
那个洁身自好,如贞洁烈女般的男人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彻底丧失了思考。
也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其他, 女人身上特有的惑人甜腻令他的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液从脚底直冲脑门。
苏暮更是俏皮,挑逗地咬了他一下。
微妙的触觉刺激着神经, 敏感的男人顿时呆若木鸡。
一片艳红从颈脖蔓延, 染透了白净面庞,甚至连耳根子都泛起了红潮。
也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许诸的敲门声。
室内的二人立马跟见鬼似的迅速分开,苏暮慌忙跪到地上, 顾清玄则回到桌案前,神态窘迫, 呼吸不稳。
心里头有鬼怕被误解, 他仓促应了一声。
许诸推门进来, 见苏暮跪在地上, 耷拉着头,看不清面容。
顾清玄则站在桌案前,背对着门, 也看不清面容。
屋内明明凉爽舒适, 顾清玄却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肌肤滚烫, 心跳急促,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单知道她有点贼胆, 但色胆包天到这个程度是他万万没料到的。
她竟然敢亲他!
想到自己被那女人轻薄, 他窘迫得无地自容。怕被许诸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忙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 “出去。”
听到这道命令,许诸愣了愣。
苏暮却规规矩矩起身行礼告退,路过许诸时用唇语说她惹恼了家主,面不红气不喘,一点都没有犯错的觉悟。
见她离去,许诸也稀里糊涂离去了。
二人出去后,许诸后知后觉问:“方才怎么了,你为何跪着?”
苏暮忽悠道:“奴婢不慎冲撞了郎君,把他惹恼了。”又道,“幸亏许小郎君来了,要不然奴婢定要领罚。”
她没说冲撞的原因,许诸也没多问。
两人走到宝瓶门时,许诸似想起了什么,猛拍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竟把正事给忘了。”
说罢又往书房去了。
苏暮回头瞥了一眼,心中颇有几分得逞的小狡黠。
往日顾清玄行事遮遮掩掩,今日这番操作,看他还往哪里藏。
另一边的许诸重新回到书房后,同主子提起方才郑氏跟他说起的事。
顾清玄已经恢复了从容,只不过脸上还带着少许薄绯,他三言两语把许诸打发了下去,有些心不在焉。
待许诸关门离去后,顾清玄默默低头,把脸埋入掌中,满脑子都是方才苏暮亲他的情形。
对方的唇软软的,勾颈脖的手臂白嫩如瓷,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荚香。
她的气息温热,咬他时他能明显感觉到小小的淘气与恶意。就像调皮的孩子啃咬糖果似的,压根就没把他当成男人。
那种感觉很微妙,并且还很刺激,毕竟郑氏一直都盯得紧,容忍不了底下的婢女爬床勾引。
顾清玄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按理说他应该是懊恼的,无端被她侵犯,偏偏心里头滋味奇妙,居然破天荒地萌生出偷情的兴奋来。
在某一刻,他仿佛领悟到了什么叫做红杏出墙。
矛盾的心理啃噬着他脆弱的神经,一边端着觉得被她侵犯简直不成体统,可另一边又觉得体验好像还不错,比想象中刺激多了。
那种偷偷摸摸的举动有点让人上头,特别是在随时都会被人撞破的环境里行事,一旦事败,两人的处境都有些尴尬。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尴尬,才让人暗搓搓蠢蠢欲动。
顾清玄一时无法直视自己那种奇怪的心思,他明明知道对方有意撩拨挑逗,教养告诉他该如何处理,可是私欲却又拒绝了,反而兴致勃勃。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内心交织,滋生出复杂又难以言喻的感触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