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惩罚,不可以乱动。”
席舟想接的手被施以禁锢令,仍心心念念那支箭,“那我该怎么重新获得它?”
“这样。”
话音刚落,席舟就感觉自己双眼传来柔软布料的触感,光线也因此变得晦暗,铃铛的声音就响在耳畔,最终于脑后持续一阵后便暂归安静。
温随满意地看着覆在席舟眼上的银灰色缎带,手指从他脑后顺着头发扫回来,路过耳廓和脖颈,肌肤之间若有似无碰触。
席舟背在身后的手蓦地松开,撑住身下的沙发靠背,手指收紧。
“我确实很生气,上次郑许然婚礼我就开始生气了。”
将审问对象控制住,温随像个精明的商人,抓住机会顺便清清旧账,“不过我今天最气的是,我那么大费周章射捧花,你居然光顾着吃醋。”
“小随……”
“那现在说说,为什么想要那支箭?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答错的话——”
席舟像是生怕丢了机会,“不会答错的!”
温随莞尔,“愿闻其详。”
可席舟却说,“你再离近一点。”
“……”
等对方靠过来,他才低声说了几句话。
说完像是早有准备,准确凑在那张脸上啄了一下,脑后那枚小小的铃铛也随这突然的动作发出轻微悦耳的声响。
“我答得对吗?”
被偷袭得逞的温随倒也不恼,“姑且还算可以。”
如同奖励般,语调轻松之余还帮着整理了下席舟的衬衫衣领,手指同时掠过那不住滚动的喉结,仿佛对唤醒这种来自雄性生物的潜在危险全不在意。
“那我……?”
“不过你竟然偷亲我,那我还得用额外的法子,把你这里也锁住才行。”
温随轻轻点了点席舟嘴唇。
视觉被迫受限后,其他感官便跟着无限放大。
席舟不知温随现在正做什么,但接下来有两分钟空白,他等不到对方进一步的“惩罚”,更不确定他说的“锁住”是什么,可又隐隐有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期待。
矛盾之下,席舟抿起唇,忍住没出声。
那阵熟悉的、幽幽的香气就在此时,宛如一根渺远的丝线,从极细弱的一缕渐渐弥漫。
嘴唇上也传来柔软缠绵的触感,却不属于肌肤或者其他什么。
依稀竟像是……花瓣?
它轻轻贴合在唇中央,并非依靠自身重量,席舟能感觉到温随手指正捏着它。
吹拂花瓣的呼吸有一瞬间微促,宛如时光倒流,曾经某个异域国度的深夜长街、芬芳流转的香水摊前,那些旖旎瞬间、暗生情愫,又在这里重演。
“香吗?”
席舟的心霎时跳得剧烈。
压在唇上的花瓣阻碍言语,他只能很艰难地点了下头。
而温随似乎朝他靠近,席舟感觉到两人的衣服甚至有了重叠之处。
他现在是半坐在沙发靠背上,温随比他还略高一些,缎带遮去大半光景,只能依稀分辨出他正在俯身。
香味仿佛骤然扩散,席舟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下意识骤停,身体更不由自主迎上去——
可是温随居然错开他嘴唇,这个吻最终经过唇角,落在他鬓边,隔靴搔痒。
放在沙发上的手背有些微青筋暴起,席舟这一刻才总算明白,“惩罚”的真正含义。
“你偷偷喷香水,是想诱惑我吗?教练,你这样会带坏小朋友的。”
他似乎在笑,贴近席舟耳边说话时,每个气息的起承回落,每个撩引的恰到好处,都像两人间早已完全契合的信号,轻易唤醒身体深处剧烈的战栗。
可却完全不能动一动。
他的小朋友哪里是被带坏,他根本就坏透了,这何止惩罚而已,简直就是酷刑!
无法再继续忍耐,男人宽大的手掌猛地抬起,握住青年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