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更心疼。”
表意来得猝不及防,温随一时脸热,却莫名觉得这语气像在撒娇。
而他感觉没错,席舟压低嗓音,“那我能不能再贪心一点,一个愿望好像有点不太够。”
谈判需要技巧,舟舟教练发挥最擅长的温柔攻势循循善诱。
见温随似乎还有心思犹豫,索性追上那两片嘴唇,以一个情意绵绵又若即若离的轻啄瓦解对方防线。
温随接住招,故作老派地咂摸一下嘴,慢条斯理道,“虽然我不讨价还价,但你的话,勉强可以特许再多一个吧。”
“那……”席舟轻声问,“你?”
温随还未反应过来,被席舟握着轻轻摩挲的指关节处蓦地微凉。
下一刻,无名指已经被套进一枚戒圈。
铂金色光泽低调,只在侧面雕饰着几缕流云花纹,折射角度恰到好处,如皎洁月华缓缓淌于指隙。
“本想找个正式点的时机,可你都已经套住我,我也只好等不及要把你套回家了。”
温随怔然半晌,目光自戒圈往上,跌撞着投入席舟眼底无边的深邃。
心也被那张温柔的大网攫住,微微地蜷缩起来。
攻守易势,来得太快。
原以为自己是抢先的那个,却居然早在这里等着他。
如同以往很多次,温随一直以为是自己在拼尽全力跑向席舟,可其实峰回路转处,发现他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他面前。
不算全无心理准备,可在这么特殊的时候,温随还是有些鼻子发酸,胸中萦满百折千回,阻塞千言万语。
他弯了弯唇角,手指抚上席舟挂在胸前的金牌,戒圈与之相碰,发出金属轻微的叮呤。
自己说不出,那这个皮球还得抛回去。
“席先生,这种时候难道不该讲点什么吗?”
这么好的氛围,上次那句“我喜欢你”还是自己先说的,温随觉得未免太亏。
“抱歉,语文学得不太好。”
这个梗好像过不去,但也不妨碍它有再次推动告白的神奇魔力。
席舟手掌轻轻托在温随耳后,指尖要动不动,像是生怕碰碎什么宝贝珍玩,徘徊浅触不敢造次。
如同羽毛拂过,让人心痒痒的,温随享受这份珍惜爱护,不由地轻笑出声。
“……笑什么?笑我语文不好?”
“笑你朽木不可雕。”
席舟也笑了,他哪会不懂温随的意思,“你说得对,我是朽木,但我跟普通朽木还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特殊朽木就可以什么都不说就想直接把人套牢了?
想得美。
温随攀住席舟脖颈,突然整个人贴靠向他。
期盼已久的热情突如其来,席舟不由地呼吸微促。
可温随却只顾盯着他瞧,眼里的星星一闪而过,嘴角噙着抹促狭笑意。
“还没说呢,哪里不一样?”
席舟揽住温随的腰,手指从他耳后来到下颌,轻轻抬起。
随着呼吸相近,回答里带了点温柔的鼻音,“我是朽木,也是一把朽木做的弓。”
“哦?你是弓,那我是什么?”温随明知故问。
席舟却直接以一个吻作出了回答。
极尽缠绵的亲吻中,金牌在他们胸膛之间,戒圈在他们十指扣处,金属轻易随相贴的体温摩擦生热。
他是弓,也曾大开大合占尽荣耀,但有一天突然折损,即便修修补补,也终归沉寂。
不过好在,他寻回了他遗失的箭。
从此弓身柔韧,可堪箭矢锋利,相得益彰。
如果没有箭,弓就只是块木头,搭上箭,它才成为武器,于百步之外一击制敌。
而箭坚且易折,本无所依凭,但当箭尾乘上弓弦,便能穿云破月、矢志不渝。
多么巧合,千万人的际遇也是如此,芸芸众生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