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然后等席舟开上晚课时,他也仍然会站到后排,主动帮着做些事,理由是工作日晚上助教不上班,郑许然也不在。
总之,还是没办法放下不管。
晚课开始刚半小时,大门口的提示铃突然响了。
温随出去接待,只见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并不是往常那些提前来接孩子的家长。
当看到温随,男人目光先打量他,然后落在他佩戴的护具上,“你是这里的学员?”
温随说,“我是助教,请问找谁?”
男人回答,“我找席舟,他在这里吗?”
“他在上课。”温随觉得这人说话的方式不是想咨询报课,否则不会上来就说要找席舟。
而且听语气他们好像认识,是他的朋友吗?
“那我等等吧。”男人说完,径自走到照片墙前。
那整面墙都是学员获奖和训练的照片,他目光虽落在上面,却只是随意扫过,确实也不像有了解意向的家长。
见温随还站在那,他说,“你去忙,我随便看看。”
“好的,我在2号教室,有需要你可以叫我。”
温随礼貌地答了句,就要返回教室,到门口时又禁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人。
应当跟席舟差不多年纪,也是斯文的长相,但比席舟少了亲切。
除了最开始面对面,刚刚说那两句话时,都没怎么正眼瞧过温随,不过观察起来似乎也是从事本行的。
然而温随注意他,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他越看越觉得,这人虽然面生,却仿佛在哪里见过,有一点极微弱的印象。
温随回来时,席舟余光还注意着教室门口,见到他,才像落定似。
课堂又继续了十多分钟,到自由练习环节,温随才跟席舟说,“外面有个人找你,我看着,你去吧。”
席舟显然以为又是冲他来的学生家长,他纠正完一位学员的动作,松了松左护臂,就朝教室门走去。
门推开,对向就是大厅,他应是当下就见到了等着的人。
从教室镜子的反光里,温随注意到席舟抓着门把的那只手,突然间很用力,用力到手背隐隐凸起青筋。
而教室外面,温随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席师兄,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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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没半分钟,席舟就又回到教室。
他情绪有些低沉,温随能感觉到,但他很好地控制自己没把情绪带到课堂里,如若不是温随足够了解席舟,也不足以能看出来。
到下课的时间点,学员们陆续走出教室,今天有个年纪稍小的学员,席舟单独牵着他。
温随在前面,他一出门就见那个男人还在,家长们都迎接孩子,他就坐着,当看到席舟时才起身走过来。
“师兄。”他喊了一声。
大厅里很嘈杂,温随却听见了这个称呼。
他不由地转头看向席舟,见他没应声,而他正牵着的那个孩子正着急地拽他的手,“教练,我妈妈在那!”
小孩的家长正在人群中翘首以盼,温随上前道,“我送他过去。”
温随接过孩子的手,席舟勉强对他笑笑,再抬眼时眼神彻底沉下,半分笑意也无。
“去那边说话。”席舟是对那男人说的。
温随听到他紧接着又道,“许奕成,我已经不在队里了,不用这么叫我。”
“许奕成”,温随记得这名字,暑假刚开始在电视上看过的那场比赛。
难怪觉得眼熟……
可是不对,当时看到电视里的许奕成时,就已经有点印象了,那是之前还在哪里见过?
温随仍然想不起来。
而席舟早就不在队里了,可他还是称呼姚闵为师姐,还有那个盛北飞,温随记得那天他也管席舟叫“师弟”。
但眼前这一位,席舟的态度明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