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洲听到苏南柔再次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心中一痛。为了到了如今她还是要将他推开。
一直以来在压抑自己的徐晋洲终是不甘心的问了出来, “南柔, 我到底是哪里惹你这么厌恶了。是, 我知道以前是醉酒的时候唐突了你,可我不是故意的,清醒后狠狠地反思, 悔过。我想补偿, 想挽回,我不过是因为太在乎你了。南柔, 难道真的不能给一丝机会原谅我吗?”
徐晋洲把藏了已久的话,问了出来。他亦有心试探南柔是不是跟他一样有上辈子的记忆,不然她怎么会避他如蛇蝎。
苏南柔低低地笑了一声,“徐公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对一个成亲了的新妇说这种话, 还有廉耻之心吗?你的这些话若是被人听到, 将会造成什么后果你知道吗?徐公子,人,不能这么自私,这么自以为是。更何况我不需要你的补偿,只求从今往后与徐公子毫无瓜葛。”
徐晋洲不敢置信这些话是从苏南柔口中说出来的。
他记忆中的娇弱女子, 从来都是柔顺的,她习惯了逆来顺受,习惯了迁就,习惯沉默。
这样的苏南柔,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直到苏南柔离开, 徐晋洲都一直站在原地。
……
从大长公主府回到纪宅,苏南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抗拒。
早上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她安稳温馨的家,是她的安乐之居。
现在她觉得这不过是新的一座囚笼。
只是这个笼子,是她当初心甘情愿进来的。
绿柳扶着苏南柔往宅子里走,她觉得今天姑娘似乎有点不对劲,脸上一点喜气都没有。精神气也很差,脸色很是苍白。
她关心的问道:“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
苏南柔点了点头,“有些累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不要让人进来。”
回到房里苏南柔将门关上,她撑不住了,靠着门板滑了下去,软软跌坐在地上。
她蜷缩着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膝盖上,压抑的哭泣。
她该怎么办。
她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她该怎么面对那个男人。
苏南柔抬起头看着屋子里的布置,都是她亲手亲为,屋子的里每个角落都着跟他一起的回忆。
难怪刚成亲要离开月余,他是要从京城赶回边关接旨然后再以真实身份回京。
难怪回京了也只是偶尔回来,他有真正的家要回,厉王府才是他正经的家。
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成了别人的外室。
苏南柔哭的不敢发出声音,担心被人听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苏南柔靠着门板睡了过去。
她是被冷醒的,入秋的天气一到了晚上很凉了。
屋子里还未点灯,漆黑一片。
她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巧枝轻轻地说:“绿柳姐姐,夫人虽然吩咐了不让人进去打扰,可现在都天黑了,夫人还未用晚膳呢。”
“我来敲门吧。”绿柳此时也很急。她之前一直守在门外,等着姑娘随时吩咐,可里头安安静静的,她也不敢贸然打扰。
就在绿柳要敲门时,房门从里打开了。
苏南柔站在黑暗处,轻声说:“进来罢。”
绿柳和巧枝、巧云赶紧将蜡烛点上,此时苏南柔躺在了软塌上,背对着她们吩咐道:“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是,夫人。”巧云退了下去。
绿柳走到苏南柔身前,问道:“姑娘,要不要先趁热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去沐浴呢?巧枝已经把晚膳都备好了。”
“我没什么胃口,先放着罢。”
绿柳只好朝巧枝摆摆手,等到姑娘想吃的时候再去热一下。
热水送了进来,苏南柔让几个丫鬟都出去了。
她才从软塌上起来。
她此时双眼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