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家族、政治等某些方面考虑,此时的宁雷已经完全满足顶门立户的要求。
就宁老爷子的地位而言,当团长时的宁雷不管承认与否都和家族背景有着无法割舍的联系,换句话说,假如遇到某些需要表态的重要场合,因为地位不够宁雷没有所谓的个人立场而言,所谓的表态只能代表宁家。
赴国防大学进修后的宁雷则不同,将军级别虽有兵种高层和大军区高层之别,但级别都是毫不打折的省部干部,放在共和国成立之前的那个朝代,省部级干部妥妥是权势滔天的封疆大吏。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封疆大吏这种人士的个人看法没有任何人可以敢于忽视,就算脱离了家庭背景,封疆大吏的声音也是高层无法忽视的存在,宁雷在共和国的仕途上真正有了触摸党和国家高级领导人的资格门槛。
否则以唐婉的精明哪怕是双胞胎大发脾气,这个年怕是也挡不了被拎去京城过年,之所以顺了两个丫头的性子,无非是宁雷别立“分家”的资格已经达成,哪怕不靠家里未来也是一片光明。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在什么地位做什么行为,唐婉向来拿捏得很好,既然维护关系没了迫切需要,唐婉自然不愿得罪自家的宝贝闺女,至于宁雷对这些事情向来是毫不在意,前些年若非唐婉逼着,宁雷巴不得放假时在家里好好的陪着双胞胎。
宁雷和唐婉虽然没有回京过年,但得益于家里的经济条件大幅改善,唐婉借着在联航的工作便利从香港带回了上万美元的海外商品联络人情,日本的cD机、随身听,瑞士的手表、德国的相机,甚至还包括了远嘉在美国生产的无叶电风扇和空气净化器。
虽然单件商品的平均价格只有几百美元,但在1990年的共和国依旧受到了亲朋故旧的大量好评。
不过送礼的羊毛自然出在了极力反对进京过年的双胞胎身上,这等小事对于两个富婆来说根本是举手之劳,宁婉嘉直接把钱包里那张印着蝴蝶结的德意志之光信用卡丢给唐婉,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随便刷。
在后世,海外曾黑过共和国的体制的问题,号称三百个家族统治云云,不过老鸹落在猪身上,国内三百个家族对比海外的夫妻店和父子帮,也只能呵呵而已。
先放过此类消息是真是假暂且不提,不论中外,其高层的交际圈子不大倒是全世界通行的事实。
这次令光光来盛京是跟着母亲吴丹杏来参加外婆的六十六岁整寿。
令光光的外公吴正存在解放战争时期曾出任东北行政委员会委员,和当时在四野带部队的宁建中也算是相识故旧。
建国后吴正存没有进京,而是留在东北主抓钢铁工业,八十年代初离休后就留在盛京养老。
三月的盛京已经送走了最后一波料峭的春寒,顽强的小草从路边、建筑、厂房等各种人工建筑物的狭缝中探出了头,给这座灰色基调的重工业城市带来一股属于大自然的清新。
吴丹杏有些好奇的看着车窗外带着陌生的城市。
自从青年时上山下乡去了大西北之后,对于此时的故乡盛京吴丹杏远远没有自己工作了十多年的吴淞熟悉。
“小周,前边那组蓝白色的大楼什么时候建好的?”
吴丹杏指着行车前方的香格里拉酒店和科学家花园问道。
“去年十二月份才陆续交工的。”
周恒转动着方向盘,控制着奥迪100从文化路立交桥东西走向的行车干线转进左转的匝道。
文化路立交桥作为盛京第一座苜蓿叶形大型互通式立交桥桥下的绿化做得极为出色。
从瑞典引进的耐寒草种已经绿油油的开始了大规模返青,松柏类的常绿植物错落有致的遍布在整座立交桥的零散空间,匝道桥下行人和自行车通道采光不良的地方,几盏仿古式的宫灯样路灯还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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