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因为眼前这操蛋的一切。
我用手背压着眼睛,哭了出来:“你不知道我父母多疼我,但是他们都死了,因为我死的。”
“你喝醉了。”高澜的声音十分平静,“我该去医院了,叫车送你。”
高澜说着,要过来扶我。我把脸埋在桌子上,有些难过地说:“你走吧,我不要你送。”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喝酒吗?”
高澜见我这样,忽然说道,“我跟你说了,借酒浇愁并不是个好习惯,看看你我就知道,我这个选择非常的正确。”
“偶尔一次罢了,我也不是天天喝。”他说我,我却只是朝他笑,“那你说,当你特别特别无助的时候,当你想颜欢的时候,你怎么办?”
高澜花瓣似的嘴唇抿紧了,却是没有说话。
就是这个时候,我看到他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白影,好看但苍白的面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认出她是颜欢。
颜欢目前显然没工夫敌视我,她明明就站在高澜的背后,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高澜,不能跟他说话,也碰不到她,她仰头看着高澜的时候,眼里的悲伤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看着她这痴情的样子,心里更难受,也不想理高澜了,摇晃着就要离开。
“还能怎么办,就这样熬着,痛着呗。”
高澜的语气风轻云淡的,我却像是被点了穴一般,猛然顿住了脚,因为我不经意地从高澜的话中听出了深如大海的伤痛!
他的声音有些浮动:“要不是那天我喝多了酒,也不会让颜欢开车,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始终沉浸在订婚的喜悦中,可昏迷三天后在医院里醒来,却得知了这样的事情。我当然怨自己,但我总不能把自己杀了吧?我可是颜欢用命换来的,所以即便我活的再艰难,我也不会糟蹋自己。”
“你这点小情绪才哪跟哪?”高澜说着,自嘲地笑了笑,“咱俩换一下,你是不是该寻死腻活了?”
我让他艳丽却残忍的笑容惊得酒都醒了一半,怔愣地看着他和他背后无声哭泣着的颜欢,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这么矫情。
是啊,我这点情绪,跟他们比起来,九牛一毛算得上吗?高澜还不是硬生生熬着,痛着,守了三年?
“对不起。”我抹掉脸上的眼泪,看着他身后的颜欢,说道,“我不该拉你来喝酒,你赶快去医院吧,我也要回去了。”
说着,我起身往外面走,难得我竟然还能走直线。
高澜见我没醉的忘记自己是谁,也就没有非要送我回去,跟我保持着距离前后走着,到了料理店外面顺手帮我拦了辆车,给了司机两百块钱让司机务必送我回家。
我说了清苑的地址,之后便倒在后座玩手机,车里没开灯,有些黑,我仔细回想着高澜跟我说的话,心里一波一波地往外泛难受,想到那个趴在他背上的颜欢,无比殷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怎么样。
因为是带着任务来的,上车之后我就给虎哥发了微信,将我跟高澜的聊天内容总结了一下给虎哥那边报备了过去,池爻那边只说了些表面情况,具体内容尚不知道怎么回事。
原本我是准备照宋陵南说的那样,把晓珊跳楼的事情瞒住的,但是虎哥却率先开口问我道:“驰加集团今天死了个员工,你知道吗?”
“市公安部不愿意管,推给我们了,你一并查一下吧。”虎哥说着,跟我解释说,“那边说只是件普通的自杀事件,犯不上他们插手,转给咱们希望不会再出幺蛾子。”
虎哥见我久久不回话,便发语音来问我怎么了,我咳了咳跟他说我在计程车上,他便又开始打字:“这么晚才回去,你干什么了?”
我便如实说道我在跟高澜吃饭,然后又保证会仔细查晓珊的事情,让他明天把晓珊的案情资料发给我,我仔细看看是怎么回事,虎哥自然答应,又在那交代了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