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展见见,再三考虑后,为长远计,许留白道:“你从鬼市拿走的那个东西,需要她的帮忙。”
这姓许的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难道当时他也在鬼市?木并柯看向他,问:“她和瓶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关系?”
许留白沉着脸没有回答,专心御符,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木并柯想从他口里再打听点什么消息时,忽听展见见大笑了起来,笑声既恐怖又尖锐。
“许留白,我说你怎么没问我东西藏哪了,原来早就被人截胡了,哈哈哈哈哈……”展见见笑弯了腰,心里头那口恶气疏散了,整个人都感觉很痛快,怎么可能不狠狠讥讽一波木并柯,“想镇我一辈子?想杀了我?那你这辈子都别想把那瓶子里的东西放出来!哈哈哈哈……”
木并柯被反将了一军,顿时接不上话了,且不论展见见和瓶子里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只要都在她手里,迟早是会弄明白的。
“收!”
木并柯走到生杀伏魔阵的死门上,将连着符的那根黑线一拉,铃铛即刻剧烈抖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一眨眼就把得瑟不已的展见见收入其中。
揭了死门上的符,木并柯收起铃铛盖上盖子,随手放回了包里。
中午还在好奇阵里面刻了日月二十八星宿的铃铛是个什么法器的余墨乔亲眼见证了这波操作,才恍然大悟,“乾坤铃,这个不是木家的法器,你怎么会有?”
“现在大多数人手中的法器都不是自家门派所出,许多都是从别人手上得来的,有什么稀奇。”镇魂匕原本也不是木家的呢,这话木并柯自然是不会说的,她走到小男孩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对余墨乔说:“把他抱起来,我们走。”
这小孩儿和展见见待在同一副棺材里那么长时间,估计整个人都是臭的,余墨乔内心十分抵触,眼里满满都是嫌弃,然而并没有拒绝。
“你从鬼市带走的瓶子是许家的东西,最好还给我。”眼见他们要走,对抢夺许家东西没有一句半字的解释,许留白不由沉下了脸。
闻言,木并柯回过头,目光直视他的双眼,坦坦荡荡地说:“那个瓶子上面不仅有许家的符文,还有余家的,刚才那只灵童也说了,东西不是你们许家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东西就是许家的?”
好厉害的丫头,怕是一开始就躲在那听墙角了,倒是个高手,余家的符文都已经被层层覆盖了,竟然还能看的出来?
许留白不语,木并柯挑了挑眉,又说:“况且东西我是从鬼市等价交换回来的,那就是我的东西,你有什么权利让我把东西交出来?”
被一波强词夺理的许留白:“……”
木并柯道:“总不能因为你们许家人口多,就要我少数服从多数吧?”
许留白:“……”
“走了。”臭死了,感觉自己抱了一个展见见在怀里的余墨乔脸色无比铁青,一秒钟都不想再听他们没完没了地废话。
“好嘞!”木并柯马上调头就走。两人带上小男孩说走就走,留下满义庄的孤魂野鬼,王舒窈破口大骂木并柯卑鄙无耻没有职业道德,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木并柯走出老远都能听见,但始终没听许留白再吭一声。
两人离开义庄从小树林出来后,瞧见了一道手电筒的光,定睛一看,是死者的母亲,大半夜的脸色雪白,木并柯料想她是吓到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刚才义庄里鬼吼鬼叫的,得多瘆人?她明明那么害怕,却坚强地不肯离开。
“我的孩子啊!”
看见余墨乔抱在怀里的小男孩,妇人哭着接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泪如雨下。木并柯见此情景心底也有不少感触,她揭开了小男孩额前的符,柔声对那妇人说:“大姐,义庄里动静那么大,住的近的村民都听得见,大家没有过来,你单独一人实在太危险了,应该在家里等的,我中午答应过会救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