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回了临溟。我估摸着我弟还得四五天才能回来,所以也没着急跟黄老大提离开长河的事儿,就在站里继续按部就
班的干活儿。
不过有一说一,自打我决定离开以后,看待事物的角度又不一样了。我天天跟站里这群司机混在一起,一方面也是了解一下车队一些事儿,毕竟往后我自己干托运站,这些东西我都得明白,不然那就是让人糊弄。好在我跟车的经验比较丰富,而且不管是温老四还是小刘司机,跟我的关系都很扎实,所以我问的人家就说,没问到的人家也都能告诉我。
当然了,还有一方面,主要是我也懒得跟站里那群小子一起瞎混了。我也不傻,当然能瞅出来这群人人前尊敬我,一口一个队长,人后那肯定没少讲究我,说我就是二傻子,得罪人遭罪的事儿全都是我干,到头了啥也没落到。
一直等了五天,我弟总算是回来了。我问他这一趟下来怎么样?我弟拍着胸脯子跟我说,哪还有什么,有惊无险!我看着我弟,其实我也挺欣慰,主要是这小子这一年多来跟我一起经历了不少,虽说他跟我一起出去,我老觉得他不成气候,但现在单独拉出来,也能看出来他也能自己整不少事儿。
我给他叫到外面,我弟也知道我是有话要跟他说,也没说别的。我两一直到了转盘,这会儿天都晚了,外面也没什么人。我就跟我弟是,铁山,我得跟你说个事儿!
我弟说哥,咱们是亲哥两,有啥话你就说,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就听你的。我点点头,跟他说是这样,我这次去省城想了不少事儿,我也明白了我为啥最后就落一个没啥大用的车队队长!
我弟一愣,问我咋回事?我说我让老三下套儿了。我弟挺惊讶,说不可能吧,就老三那水平,他还能给你下套儿了!我特别感叹跟我弟说,我原来也不相信,也是从这儿开始我才明白,这个社会,谁你也小看不了,你小看了谁,最后都得倒霉,也算是个教训吧!
我弟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把何亦薇分析的从前到后给他讲了一遍。我弟听完了当时就拉下脸了,说哥,咱们是不是回不去了?他这小子特别重感
情,在站里他是交了几个朋友的,他也知道,回头我们要是自立门户了,那就等于跟这些朋友都一刀两断了,所以他有点难受。
我说对,你哥我跟黄老大之间已经有间隙了,本来就是他跟我,但是我去省城想明白以后,我对他也有看法了,这等于是两头都闹僵了,趁着还没彻底翻脸之前离开,对谁都好。
我又跟我弟说,而且我也想明白了,给人家干,不管到哪天,买卖都是人家的。往好了来,人家给咱们,但是往坏了说,不爱给人家就不给。咱们付出这些辛苦、委屈,那就等于全部打水漂了。所以老爷们不管到哪天,还是得自己当家做主,不然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弟直撮牙花子,说行了哥,你说咋整咱们就咋整吧!不就是从长河站出来吗?咱们没来之前也是一穷二白,这些还不都是咱们自己干出来的!再说了,现在咱们手里有钱还有床子,怕啥,大不了咱们再重头开始呗!
要么怎么说有事儿还得是亲兄弟呢,就算我往死路上指,我弟都能二话不说给我往前冲!
我弟问我啥时候说这事儿?我说明天我就找黄老大谈。我弟一点头,也没说别的。我两在转盘坐了一会儿,十点多才回的家。等到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带着我弟去托运站了。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黄老大,我就去老三办公室。
老三看到我进来,跟我一笑,问我队长,啥事儿啊?要是之前,我听到老三这么喊我,肯定得跟他说点别的,但这会儿一听这话,就觉得他是故意在打我的脸。不过我也没想跟他翻脸,好聚好散,社会上也能有个好名声。
我就问他三哥,老大什么时候来?老三问我找大哥有事儿啊?我点点头,老三就问我啥事儿?我说我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