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明镜不明镜的,就是老大和三哥功劳最大。我跟铁山,我们就是干活的,和你一样,和站里弟兄们都一样,没有什么谁多谁少这种说法。
孙一清就说,铁林哥你这个就是拿我当外人了,我知道咱们之前确实有点误会,但你和铁山哥你两都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那点事儿你还至于耿耿于怀吗!要不这样
,我现在敬你和铁山哥一人三杯酒,酒一下肚,咱们之前那些事儿就不叫事儿了,往后咱们就当亲哥们处!
我弟刚要说话,让我一把按住了,我合计今天这种情况,不管我怎么说,他都得舔着二皮脸过来帖我,所以我也用不着跟他费劲巴力兜圈子了。我就说,什么叫以后,咱们现在不就是亲哥们了!
我也不等他敬酒,直接拿起酒瓶就开始跟他吹。孙一清一愣,随即也拿着酒瓶跟我吹,我弟瞅着我们吹完了,赶紧拿起两瓶酒,一瓶递给孙一清,一瓶留给自己,说那也别把我落下了,咱们往后比亲兄弟还得亲!
孙一清跟我弟说了两句场面话,也没废话,直接就开始吹。他一连干了两瓶老雪花,脸色也有点变红了。老雪花又有个名字,叫闷倒驴,在啤酒里面算是度数最大的,平常能喝一箱的,喝老雪花也就喝个七八瓶。
孙一清喝完酒就上脸了,他说铁林哥,你们朋友聚,我那边也要完事了,就先撤了。我说行,回去慢点走,这酒劲儿大!孙一清又跟我们扯了一会瘪犊子,就喊上他那群朋友撤退了。
这小子挺会做人,临走的时候还把我们的账给提前结了,我也没跟他客气,反正这钱最后也轮不到他出。等他走了,徐德彪就跟我说,这小子是老三的人吧!我弟说,人家可是皇亲国戚!
徐德彪就说,我这人虽然没啥心眼儿,但我也能看出来,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饼!我没说话,王忠倒是说话了,他说这小子我见过一次,你别瞅着他一口一个亲哥们,但是我之前碰过他一次,他在背后可没少说你们站里人的坏话!
实话实说,我还真不知道孙一清这小子喜欢在背后讲究人。我问王忠怎么回事?王忠原原本本给我讲了一遍。原来孙一清这小子家里不简单,他在站里还真没瞧得上谁,这里面就包括老三了!孙一清来站里也不是就合计干个活这么简单,凭他的家世,他不干托运站,也能混得开,但他来了,那就是奔着当管事儿的来的!
不过说句不好听的,你在托运站想要当管事的,除非是老三那种跟了黄老大多少年的,不然谁也不能服
你!王忠让我注意点这小子,我知道王忠是什么意思,也没多说。我们四个一直喝到快半夜才散了,我们先把徐德彪送到医院,这才各回各家。
我到了家里,这些日子我在家就跟阴天下雨一样,每天都没个好脸,今天可算是云开雾散了。黄珊瞅着我也挺高兴,她跟我说让我待一会儿,她去给我打洗脸水去。我也没等她往外出,一把就给她拦腰抱住了。
我两四目相对,我也没废话,直接该干什么干什么。黄珊在床上一个翻身,给我压在身底下了,跟我说今天我要在上面。我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说话也有点没皮没脸,我说你有能耐你就一直在上面别下来!
黄珊脸上一红,不过这娘们就是这样,别人一激肯定上头,当时就给我按倒了。实话实说,我今天挺丢脸,那些说喝酒以后办事儿厉害的,至少有一半都是没办过事儿扯瘪犊子的。你真喝多了,干啥都发蒙,干活也是,三下两下就得交代!
黄珊等到第二天早上,还把我一顿嘲笑。我原本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但大早上的,任我好话说尽了,黄珊也不同意。到最后她就跟我说,她昨天听人说,二柳市场那边的床子开了,你要把床子的事儿办完了,今天晚上我随你处置!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跟着火了一样,一把就给她拉起来了,我说那还有什么废话,赶紧早点弄完早点回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