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牙脸上也挺不好看,说兄弟,咱们出来混,怎么的也得讲点道理。你车也好了,货也没丢,怎么的也该把我们都放了!
我弟跟我说,哥,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你不是老说吗,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咱交了全天下的朋友,那就不愁没有门路了!
我看温老四也是这么个意思,我就说,本来咱们出来跑长线,就应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这次不行!我指着大黄牙说,你看看他这个揍性,这他娘的就是个小人,你和小人你没有道理可讲,要不然你就把他一棒子打死,要不然你就等着回头他想起你了到时候再害你!咱们不怕事,但也不能留个祸包在这块!
大黄牙就说,兄弟,兄弟,我怕你了,我是真怕你了!我惹谁我也不敢惹你啊!我说你他娘的少跟我说这个,我不信你这套!我让我弟带上土炮,跟旅店老板去取纸和笔,再弄个印来。旅店老板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被我弟土炮一怼,这会儿也不敢废话。
等老板取来了纸笔,我就让大黄牙他们写认罪书,一人一份,但凡我有一句话不满意,我就给他们点了!大黄牙估计也知道我这个人是个混不吝,在我这儿吃不到好果子。他一个弟兄阴沉的看了我一眼,我从我弟手里拿了土炮,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砸。
对付他们这种人,你就得让他们怕你,让他们做一辈子噩梦,不然等以后他们还得有仇报仇,没仇解恨。大黄牙原本还想说他不会写字儿,但看我这个样,他也知道,这次只能栽了。大黄牙那几个弟兄都在写认罪书,那个老板就和我说,兄弟,我真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我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拉着他头发就往护栏
上撞,我撞了几下,看他一脸血,我就跟他说,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我就问你一遍,你是不是一伙的。你先别急着回答我,我看着你说,我但凡有一点不满意,我就给你手上一弩,我担保你下半辈子只能做个残疾人!
老板一听我这话,也不敢答话了,我看着他额头上不时留下汗水。我就给我弟打了个眼色,让他把汽油给我拿过来。我弟取了汽油,我拧开盖子也不说话,就紧紧盯着他看。老板最后终于顶不住压力,点点头说我给他们报的信!
我说那你就写吧!五个人一人写了一份,虽然都是大白话,但也都交代了这些年干的缺德事儿。我让他们五个按了手印,把他们绑了。我们开车把他们扔到派出所门口,我弟对着派出所大喊了一声,抢劫了,跟着跑上车。我们赶在警察出来之前开车走了,温老四在车上问我,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说咱们出来跑活,能好说好商量咱们就好说好商量,要是不能好说好商量那咱就硬着来。要是都不行,那就得把人办了!这里面有一条你们得记住了,咱们要么不办,要办就给他往死里办!
我们三继续上路往鲁南开,开了大半天的时间到了一个县城,温老四说咱们就在这块歇歇脚,等会儿再上路。我们到了一家饭店,饭店里有不少司机,都是跑长线的。温老四看见有人打麻将,非要过去卖呆儿。他让我跟我弟先点菜,我也没等他,先让服务员上菜。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温老四上桌跟人打麻将了。我弟说,四哥又来神了!要说温老四这个人什么都好,开车稳妥,办事准成,多年老司机,各路小道都熟门熟路,但就有一点不好,喜欢耍。
经常
跑的地方,都给你弄个相好的,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扯上的。要说光女人这块也就算了,他还喜欢打麻将,瘾头特别大。过年那几天听说他都没找家,就在外面打麻将了。实话实说,我偶尔也玩,这个是正常社会交际需要,但老话说得好,久赌必输,你要指望靠这玩意挣钱,除非你在里面弄鬼。但坏就坏在温老四不是那种人,所以他这么多年跑长途挣的钱,大部分都花在女人和麻将上面了。
我其实也合计劝他,但我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