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碧儿贴心。就别让瑚图里进来,免得沾了病气。”
自然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不希望瑚图里打扰她睡眠。
当妈的,在喜欢孩子,也希望有自己的一点惬意时光,眼下就是最名正言顺的借口。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上午给她把脉的还是寻常太医,下午醒来,诊脉的就成了太医院的一把手院正。
“不过风寒。”她叹了声,还伸手请院正把脉。
院正掉了会儿书袋,说到底就是小病,多休息便可。
把人请走之后,她歪在炕上,觉得依旧困倦,就这样靠着睡熟过去。虽然病了,却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
二月是个疯狂的时期。
月初的一道圣旨,瞬间就让承乾宫处于风口浪尖。
虽然,最初让元夕住进此处宫殿,外界就有风言风语,不过那时位分未定,故而争论少些,掀不起波浪。如今位分已定,“皇贵妃”三字于元夕不知之时,掀起惊涛骇浪。忠诚公府更是燃起鞭炮,让人在外城布药施粥,好好地传递着这场热闹。
有喜悦者自然也有不满的,朝堂上便直接有人公然反驳,痛斥她无子不堪为皇贵妃。忠诚公府的人便用“阿玛天花之功”为借口替她站队。
朝堂争辩都与元夕无关,毕竟说到底,皇贵妃依旧不是皇后,这还是皇帝后院之事。
景仁宫。
“皇贵妃?”皇后却觉得寻常,“和我预料的一般。我们这位万岁爷终于登基,若是还处处忍让、委屈自己心里人,那就不是他了。”
“可是本朝素来是皇后无过不可立皇贵妃——”
“只是惯例,可有明文规定?”
“……是,还是主子通透。希望皇贵妃还能如府里一般,谨言慎行。”
“左右万岁爷也不会委屈了宜尔哈。”现如今,她也只在乎自己的女儿了,其余的名声和荣华,只是锦上添花罢。
钟粹宫。
李侧福晋刚因为自己被封为淑贵妃而高兴不足片刻,就得知元夕被封皇贵妃,顿时就沉下了脸。
“贵妃娘娘……”
她看着战战兢兢的芳绣,自己叹道:“罢了,咱们这位侧福晋素来都是不同的。年号都是启元了,她不过是成了皇贵妃,这算什么。也就是她没有子嗣,否则哪还有弘皙的容身之地。”
眼下,她忽的庆幸自己多年前的眼光,与瓜尔佳氏交好,让弘皙能借她的光和太子关系缓和。
幸好,瓜尔佳氏没有子嗣。
*
别人怎么想元夕尚未可知,不过从她接连不断的喷嚏看来,或许骂她的人不在少数。
瑚图里的关注点却是,“额娘,那以后我就可以叫你皇额娘啦!”
“确实。”元夕笑着摸上瑚图里的额头,眉眼含笑。
她必须要承认,她就是享受这毫不掩饰的偏爱,也就是无人知道她的闺名,否则连年号都带上些特殊意味。
毕竟若真是钦天监算的“启元”二字好,也能让她改名;偏生什么都没发生。
只可惜她的姓名传不下去,留下的不过是瓜尔佳氏和谥号罢了,否则若真的流传下去,当真是有些甜蜜的。
想到这里,她忽然就惆怅地叹了口气,贪心不足蛇吞象吧,想要的总是太多了。
瑚图里没在意元夕的叹息,只摸着她右手腕子上的金链和小锁,奇道:“额娘那么多首饰,怎么老是戴这串?明明左手就不停地换着各种镯子、手串。”
瑚图里如今年纪小,她对于各种首饰的喜欢只是天然对于亮闪闪的东西感兴趣罢了。尤其喜欢在元夕的珠宝箱子里抓着一大把珠串玩,冰冰凉凉的。有回胤礽见了,便直接让人做了件珍珠衫让瑚图里穿着,感受珠圆玉润的冰凉。
就元夕而言,她是不太能接受珍珠衫的,不符合她的审美。不过当可爱肉嘟嘟的小朋友套上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