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到后来却吃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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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府的马车上,郭络罗氏问自己的贴身侍女:“可瞧见八阿哥是否来了?”
“来了来了,大阿哥果真带着八阿哥赴宴了。格格放心,八阿哥还是那般俊俏。”
郭络罗氏有些娇羞,她们早在康熙三十一年便订亲了,情愫已深。这许久不见,也不知八阿哥近况如何,往日听说他勤奋读书、不思饮食,导致那些日子身体比较虚弱。虽然想着经过调理必定是好了许多,可见不着心里总是不放心着。
“好得很!”丫鬟肯定道,“八阿哥吃了四碗佛跳墙呢,虽然吃的没其他阿哥多,但身体也绝对健壮有力。”
郭络罗氏突然默了。
四碗、佛跳墙!
她们在后院夹枪带棒地讥讽着,哪怕她素来冰冷高傲被人敬畏,也只抢到两碗。
四碗!
四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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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府的事先按下不提,且说在忠诚公府中,酒足饭饱后男人们又去听了戏曲,前院一支戏班子长的是金戈铁马,后院唱的却是浓情蜜意。只是吃过饭后就有人等着上头皇子们先走他们才好告别,他们只是不欲得罪新贵罢了,可没想蹭上福运,吃过饭即可。
可是他们想走,上头主子似乎是不想了。
鲜少参加宫外宴席的太子爷听着戏,对着在身边客气的敏泰道:“听戏也就是这般意思,不知府上景致如何?”
敏泰忙道:“自然比不上太子府,却也有几分趣。太子爷若愿意,奴才便请犬子慕灵引您看看风景。”
“可。”他矜贵地点头。
其余几个听戏的阿哥看见了,眸色中基本也是“不出所料”之意。早听说忠诚公府的格格原来是太子府的宫女,后来瓜尔佳氏一朝抬旗,太子又在宫中偶遇,聪明人还能不知道其中意思?
胤禔嘴角不屑,虽然他已经半退了,可看见老二总是想给他添堵。
胤祉摇着折扇,暗道太子表现得有些太明显了,再图忠诚公府的权势也不至于此吧,这一来就忙着私会。忠诚公府也是,有了天花之功明显也是一世荣华,维持中立也是平安,偏生要蹭太子权势,以图从龙之功。
胤禛品着香茗,看不出其内里所思。
胤祺和胤祐谈着戏文,不理会旁人心思。
胤禩则想得深些,如今汗阿玛和太子自然是感情至笃,可是若是年纪长了呢。太子对权势的欲望表现得如此明显,汗阿玛真能半点不在意?红薯之功和天花之功若都在太子手里,汗阿玛恐怕也是日不能寐吧。
可惜大哥一副要退的境况,他这点年岁,手上之人不堪用,若是能得到大阿哥麾下之人……
几人想得复杂,却不想太子站起来后一挥袖子:“我们兄弟几人且都去逛逛吧,喝了酒也出去醒醒神。尤其是大哥,据说大嫂在调理身体,闻了酒味总是不好的。”
又来了又来了!
胤禔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站了起来:“走吧。”
他都不知道何时太子就转变了心性,明明俩人先前虽不是争斗得你死我活,可还是恨不得咬下对方势力的一块肉来。可太子后来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着,也不嫌腻味,偶尔还要和他追忆下童年,他们俩哪儿来的几年美好童年,只是这一来二去的,俩人却是不似往日般水火不容;后来打南边儿来了位名医,把了福晋的脉,到处她几乎已接近油尽灯枯,他才明白连年孕育对她身子几乎毁灭性的危害。
那些日子他几乎浑浑噩噩地,痛苦地考虑了很久,在这期间几乎全靠明珠在前头撑着。后来还是看着年幼不知事的幼女,努力撑起府里场面的长女,还有苍白无力的妻子,他才终于下了决定。
缓缓退下去吧,求个安稳。
额娘本也是无争斗之心的人,却为了在宫里给他撑场面而争口舌之利;福晋本就身子虚弱,却还要为他生一个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