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不是慕灵第一次考会试,上次会试没中便又去江浙一带拜师苦读了几年才再度下场。
“哪有那么多一次就中的,我们爷今年才二十五,已经是人中龙凤了。”林言昭虽识字不多却也够用,口头上的吉利话自然会得不少。
慕灵却埋在她的肩头大哭,酒气熏得林言昭想躲开,可男人难得这么脆弱,她还是不忍心。
“若非是我一直在外读书,久不回京城,元夕也不会被王氏送进宫里当个奴婢,她才十一岁!”慕灵哭得浸湿了林言昭的衣裳,“若是我当初把她带了去就好了。她原来不善识字,也不喜诗书,如今却能亲自给我写信,字迹是能看得见进步的端正。她若不是吃了苦头,怎么会主动去学识文断字,宫里怎么会在意一个宫女是否识字!”
“可怜她才十一岁就去了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爷!”林言昭忙打断,又放低音量,“不可妄言啊。爷若是心中有愧,等妹妹出宫了,我们好好照顾她,给她寻一门好亲事,给她撑腰。”
慕灵却哭着摇头:“不可能了,她出不来了……”
他又不是傻子,这隐隐约约受了些太子门人的恩泽,他妹妹又在太子府里端茶奉水,太子门人给他几分薄面难不成还是因为他的才华吗。太子想招徕状元都可,哪儿会看上他曾经一个举人的才华,因此谁也不难想到缘由了。
而林言昭想到元夕信件上沾染的名贵香料的味道,讷讷不敢言语,只是拍着慕灵的背安抚他慌乱的心。
*
“你的手不稳,自己靠模仿练字,基础不扎实,必定是练不好的。”
书房里,素来只由一个人掌握的湖笔第一次被女子握在手里,太子包住元夕的手,领着她在宣纸上书写。元夕的手彻底放松着,实在是她稍一用力,这落笔就有些歪扭,因此废了好几张宣纸。
闻言,元夕有些不满,柔着嗓子为自己狡辩:“方才我不是磨了好一会儿墨吗?”磨墨本就耗手劲,再练毛笔字,自然落笔不稳。
“可是磨墨时力度也没控制好,还污了旁边搁着的折子。”所幸康熙让他批阅的一般都是请安折子,污了也不妨事,“我曾经每日练完骑射,夜里同样练字,可没有手有所不稳。”
得,元夕也不与之相争辩,只低头注意着太子书写时的笔力走向。
“等汗阿玛的折子下来了,你差不多也要还府去,希望再见时,你的字能有所精进。”
“或许吧。”虽然元夕如今练字有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好歹字体进步甚大,她自己明白知识的重要性,所以曾经才会发狠练习。如今字虽丑却够用,她练习的心也就懈怠了。
“孤会检查的。”
“……是。”
提到还府,元夕就想到了牛痘:“皇庄上面的实验出结果了吗?”
“消息封锁得严,还不清楚。不过既然是后人智慧,你阿玛又曾亲自找人实验,自然是没问题的。”瓜尔佳敏泰虽然功绩平平,只是个寻常官员,却非常谨慎,不然也不会稳扎稳打地成为绍兴的知府,是个妥当之人。他敢写折子送上去,自然是验证了成果,怕还会对他这个太子感恩戴德,殊不知,是他女儿赐了他这场荣华。
“这么急着还家?”太子调笑道。
元夕没忍住想歪了一霎,这般情景这般声音,真像是声色犬马的反派在纵情享乐。却道:“别人不知你还不知,我和那府里有什么情分。只是想着既然事情在发展,趁早尘埃落定为妙。”她素来是这样的性子,若是能早些解决好过拖着。
胤礽嗤笑一声:“但愿你那时候别在瓜尔佳府里乐不思蜀。出去之后小心些,你以为你第一次出府我没找人跟着吗,你漏了财被人尾随,若不是我的人处理了,你还不一定回得来呢。”
不知是不是太子有些不舍得她走,这些日子里他总是有些阴阳怪气,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