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意识的就要答‘那就洗’,然后又马上想起来那中原医师的叮嘱,询问道:“中原人说的坐月子是真的要满一个月不能洗澡?”
一听道坐月子这三个字商宁秀人都蔫了,垂头丧气躺了回去,一下下揪着自己的袖子,不乐意道:“是啊,母亲在信中也再三叮嘱,说是不能吹风不能见凉水,不然月子里落下的病根要跟人一辈子。”
虽然她自己心里也知道关系到身体的大事不能任性,但就是忍不住想要说道委屈几句,“可是一个月,我可能比山里的野人还要吓人了。”
“不能见风见凉水这我能明白。”穆雷拧着眉头不解道:“那关起门来用热水洗不久成了,这么热的天也不会受凉,为什么不让人洗澡。”
“草原上的女子生产之后都不坐月子的?”商宁秀听他这么说有些惊讶。
“会歇息,但没有固定的说法,我问过萨丹丹和其他生过孩子的女人,都说的是不受凉就行,但她们都洗澡。”穆雷握着她的手揉捻着,作为他自己的认知来看并无法理解这个中原规矩,他深知商宁秀是个多注重仪态整洁的人,要他这糙老爷们一个月不洗澡都难受得够呛,更遑论是娇滴滴的小郡主。
他摸着她的脸颊,下巴朝一边扬了下:“我去提水?”
“不能吧……”商宁秀心里痒死了,但却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作为理性来讲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教训,母亲和大嫂都是这么过来的,但作为感性来讲,这对她来说堪比酷刑的事情若是周围人全都义正言辞态度坚定,没人勾引她的情况下倒还好,现在穆雷这么一句话简直要把她心都挠飞了。
“没事,我给你洗,水烧热点动作快点,浴房关严实了,然后头发拿吸水布立刻擦干保证不让你受凉就行。”
男人太了解她了,一看那表情就知道她馋死了,笑了一声后直接起身,“你们那再怎么老祖宗的经验也都是讲究一个道理能说通的,那水里还能有什么跟你中原女人体质相冲的东西不成?哪那么邪乎,谁规定的不能洗澡,等着,很快。”
浴房里,热气氤氲,穆雷试了下水温,将她抱进来后把门关好,仔细检查了一番环境后,才开始伸手去剥她衣服。
穆雷向来比她体热些,对于商宁秀来说都要稍显闷热的浴房对他而言必然是跟个蒸笼似的,男人干脆便也脱了衣裳。
他慢慢将她放进了水里,准备先给她洗澡,等一会穿戴整齐了再单独洗头发。
商宁秀生产过后下头还有伤口,男人的动作很轻,慢慢的,替她擦拭清洗的过程中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商宁秀如愿以偿泡在水里舒服得眯着眼,便听到一边的男人忽然沉声问道:“那个时候疼些,还是生孩子疼?”
“什么?”她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大婚那晚。”穆雷垂着头没去看她递过来的眼神,“草原部落里的,我第一回要你的时候。那次和现在,哪回更难受些?”
虽然时间久远,但她记忆深刻,轻易就能回想起来。
平心而论,都疼,可生瑶瑶就那么一小会,还没怎么发作就结束了,孩子出来之后虽然仍有不适,但那天晚上却是结结实实一整晚的钝痛磋磨,孰轻孰重,她几乎是瞬间就有了比较。
商宁秀没吭声,男人心里也就有数了。商宁秀觉得他的呼吸节奏变了些,虽然手里的动作仍然没停,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但她就是能感觉到穆雷在愧疚,很沉重的愧疚。
她手臂从水里伸出来,还冒着热气,湿漉漉地往后伸去摸他脖子,还没来得及调侃两句缓和一下气氛,就被男人又握住手腕放回了水里,“别乱动,小心别着凉。”
然后穆雷两手僵持着,忽而将她紧紧搂住,用最简短的时间和话语许下承诺:“这件事这辈子没办法再重来一回了,下辈子,下辈子我找到你的时候,肯定不会再让你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