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
维克托和中原送来的医师产婆轮番检查了好多次,她的肚子并不算过分的大,但却意外的比别的产妇更沉些,商宁秀自己是几乎没怎么长胖的,也就是说那多出来的分量基本在肚子里。
对此萨丹丹和古丽朵儿各执一词的猜测,萨丹丹表示她怀宝宝的时候就是沉得慌,肚子里很可能是有两只崽是双胞胎。
古丽朵儿不以为然:“可是秀姑娘的肚子明显看着没有你那个时候大呀,我猜多半是个很结实的小皮猴子,长得皮实是个实心坨坨所以重。”
八月中旬,酷暑时节,白日里明晃晃的大太阳照得商宁秀完全不想出门,只能趁着入夜了温度降下来后出去转一转透透气。
汨罗河靠近联盟有一处细沙滩,漫天繁星汇聚成银河,星辉足够照明视线,商宁秀脱了鞋子慢慢在细沙上踩着,河水冰凉凉的,但不刺骨,没过脚踝十分舒服。
穆雷在旁边牵着她的手跟着,就听见自家媳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能生出来啊,他好沉,我感觉自己有一辈子没跳起来过了。”
“快了,维克托说,从现在开始到九月下旬都有可能了,不过九月的可能性大点。”
一说快了,商宁秀却又有些紧张,“我个子小,还怕疼,会很难生吗。”
“我问过你们中原来的那个医师,你的肚子在中原人里也不算很大,不至于难生,但是疼的话……”穆雷说不出骗她的话,商宁秀是一直很怕疼的,之前在鸣望关给她手心处理伤口都泪汪汪的,让她从肚子里掉块肉下来,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窒息。
之前他是沉浸在孩子的喜悦之中,现在越是临近生产的时间,这种紧张又矛盾的感觉就越是浓厚。
穆雷握紧了她的手指,他是个实干派,能想出来的安慰话语有限,踌躇一番后也只能赶自己能做到的说:“疼可能避免不了,到时候我陪你一起,疼就咬我,咬胳膊,随你咬,好吗。”
“咬你有什么用,还要被你看见很丑的样子,我不。”商宁秀失笑,抿着嘴摇头,“我自己生,不要你进去。”
“不丑,你这么好看,再说了,什么样子都是为了给我生这个孩子,受这么大的罪,该给我看见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带她走到一处石头边上,“累不累,歇会?”
他扶着商宁秀坐下,给她把鞋袜重新穿好后,商宁秀忽然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拉着他道:“我写好了一直忘了给你看,要不是放在身上又给忘了,你看。”
她把纸面摊开,上面是几个汉字,两两一组,穆雷即便不认识也大概猜到估计就是名字了。
“都是父亲母亲选了几轮出来的,我给稍微改了改,这边两个是女孩的名字,这两个是男孩的,凌佑和霁初,冠商姓都挺好听的,杰出不凡有进取心,霁月清风胸襟开阔。”
“汉语我懂得不深,你更喜欢哪个?”穆雷瞧着纸面问她。
“唔,男孩的两个还有点选不出来,女孩的倒是有更中意的,我喜欢这个。”商宁秀纤细的手指往上点了点,“商毓瑶,字面好看,寓意也好,唤瑶姐儿毓姐儿都行。”
“我一直想问你们这管孩子叫姐儿哥儿的,不觉得奇怪?那管真正的哥姐叫什么呢?”穆雷皱着眉头显然是深以为惑很久了,“叫什么姐,我看叫瑶瑶挺好的,你家里不也喊你作秀秀吗,谁管你叫秀姐了。”
“瑶瑶?”商宁秀看着他。
“瑶瑶。”男人再次点头肯定。
“瑶瑶……”她念了两遍,心里已经接受了大半,正想点头说就这么定了,肚子里的孩子就忽然动弹了一下。
商宁秀脸色骤变,一把扣住穆雷的手臂,“瑶、要、”
“怎么了?不舒服?”男人赶紧起身,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商宁秀羊水破了,磕巴道:“好像要、要出来了、”
往回赶的这一路上商宁秀疼得脸色发白连连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