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的肉香,好几天没好好吃一顿正经饭的商宁秀吃了不少。
穆雷随意用手巾擦了擦油渍,重新拿起自己的排骨啃了起来,他嘴里大块嚼着肉,眼睛却一直是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尽管明显能看出她是饿了,一口接着一口的,但动作仪态就是该死的漂亮,怎么会有人吃饭都这么勾人呢。
中原人所谓的‘秀色可餐’,他初识这词之时觉得那些酸儒说的简直狗屁不通,现在才发觉,当真就有这种人,光是看着就很下饭,看着她嫣红的嘴唇沾上油光,咀嚼时微微抿动,再顺着白花花的脖子吞咽下去,那脖子细腻得要命,就动了那么一下,那就很想在上面咬一口,肯定比羊肉还要更香。
穆雷的视线放肆过火,嘴里嚼肉的频率都变慢了些,他呼吸粗重,舔了舔唇角,再刮蹭到唇缝,顿觉嘴里的肉竟是有些索然无味。
“你看着我做什么。”商宁秀察觉到了他的注视,事实上想忽略掉也很难,饭都有点吃不下了,只慌忙地想要逃开。
“回来,跑什么,坐下。”穆雷的骨节在桌上敲了下,“尝尝牛乳茶,趁热喝。”
商宁秀站在那没动,见他好像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看了眼那碗还在冒着香气的牛乳茶,最终还是又坐了回去。
牛乳茶入喉甘甜顺滑,和想象中的味道基本一致,商秀宁捧着比自己脸还要宽的碗,慢慢小口喝着。
穆雷又切了半块烤馕饼给她,商宁秀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只吃这么点怎么养的好,你身上摸着都没几两肉。”穆雷有私心,那软肉滑腻的触感实在是太美妙,他想把她喂得再丰腴一些。
提起这一茬商宁秀就想起了在昨天晚上差点自戕才得以保住清白的窘境,娇贵的郡主脸色一黑,再三告诫自己不要跟这刁民动怒,现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套出更多的消息,帮助自己尽早逃离狼窝。
商宁秀再次摆手婉拒了他递过来的馕饼,慢悠悠地问道:“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些男人,他们的部落叫巴蛇部?也是这附近的部落吗?”
她一而再地拒绝,穆雷也没有强求,三两口就将那半块饼给解决掉了,却是半天都没回答她的话。
嚼完了口中的饼,男人才不轻不重地嗤笑了一声:“还想着逃跑呢。”
商宁秀被他盯地呼吸一窒,猛地想起了以前春猎时候失足掉进陷阱的野鹿,在坑底苦苦哀鸣发抖,她还记得那时候揭网时鹿的惊惶眼神,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鹿,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这个强悍霸道的猎手会怎样处置自己。
见她坐在那不吭声,穆雷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碎屑,冷淡说道:“不只是巴蛇部落,草原上散落的土著可太多了,各有各的规矩,各有各的习俗。蛇就喜欢折磨女人,手段相当多,如果有一天你逃跑路上被蛇抓了,我建议你在还有能力的时候趁早自杀。”
说完穆雷又笑了一声,“当然,不可能发生这个如果,我救了你,你的后半生皆归我所有。你留在这里,我会好好对待你,但如果你敢逃跑,我会亲自把你抓回来,先折断你的双腿,永远锁在帐子里。”
商宁秀没说话,一直畏缩紧张的牡丹花在这一刻反而出奇地平静,她就这么静静地与他对视着,眼神里辨不出丝毫的情绪。就好像,带着某种底线般的倔强。
“秀秀,我知道你不怕死。”穆雷的声音并不沉重,但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刚才那温馨的火光现在忽然就变了味道,打在男人侧脸上显得晦涩难猜。
“但你这矜贵又娇弱的小花,有太多方法能让你害怕了,我可不是你们中原男人讲许多礼数和约束,在我们草原上,百无禁忌,能达成目的最重要。”
穆雷的目光凌厉炽热,他是驯鹰和驯马的高手,该给甜头的时候他不吝惜给她好脾气,但该立规矩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手软。
“我不希望弄得你对我产生太多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