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接触了电梯里未打扫的细沙和石粒子,摩搓过皮肤,钻心的疼。
水长乐却笑了。
平衡炸弹这种稍有不慎便会让人粉身碎骨的东西,李杨聪若真如他所说,不想伤害自己,便不会使用。
因而水长乐赌,自己椅子下的炸弹是假的。
水长乐庆幸自己赌对了!
他努力借助身体腰腹的力量,向推货车的前端蠕动,而后将推货车抵住电梯墙,借助墙壁的力量,将铁丝刺入绑住自己手部的塑胶带上。
因为手被背在身后,看不清方位,可力道不够又无法刺穿胶带,水长乐忍着几次被铁丝刺穿皮肉的痛,终于用铁丝刺进了胶带在双手交叠的空隙处,而后小心上拉,割断了胶带。
手部一下自由,水长乐迅速拆解掉脸上和脚部的胶带。
手机被拿走了,水长乐只得按电梯打算下楼通知警察。只要让芒安石知道自己彻底脱线,没有牵绊,芒安石对付李杨聪应该绰绰有余。
然而很快他发现,电梯被控制住了,除了8楼和14楼,其他所有楼层的按钮都无法亮起。
水长乐回忆这栋写字楼的地形图,快速跑出电梯,找到最近的安全门楼梯。
然而推开安全门后,水长乐傻了,楼梯被拦腰断裂,更甚者,楼上的平台全部没了。
真是个疯子!
水长乐想着,跑回电梯,按下十四楼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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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层。
“芒总还真是能忍呢。”李杨聪举着银亮的匕首,正反面打量着,如同在欣赏价值连城的工艺品。
匕首尖端,流淌的鲜红,像是傍晚雪山的夕阳。
芒安石白色的衬衫已被血迹染红,匕首划开布料,一并划开皮肉。
李杨聪挺惊讶,这般疼痛,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耐,芒安石却一声不吭,只是发冷的目光不断盯着自己。
“芒总还真是个狠人。”李杨聪有些自讨没趣。
他想看到芒安石痛苦的神色。对方却不如意。
就好像自己蓄力了好久,终于从干瘪的平面塑胶变成庞然大物的气球,对方只是用指甲刺了一下,气球便被打回原型。
芒安石的眼神始终如冰山般坚硬冰凉,这一次,李杨聪将匕首刺入他的肩胛骨。
他终于看到,芒安石的眼神出现变化,好像冰山融化,春水流淌。
终于觉得痛了吗?
李杨聪心生舒爽。
然而这春风得意的感觉只持续了数秒,下一刻,李杨聪感觉后脑勺被硬物敲击,整个人天旋地转。
“安石!”水长乐看着身前已经淋成血人的芒安石,恐惧再度漫上心头。
芒安石惊喜又诧异:“你没事了?”
水长乐快速解释:“他给我装的炸弹是假的。”看着芒安石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我背你下去,先去医院,其他废话不要多说。”
“嗯。”芒安石简单的一个字,却涵盖着庆幸、撒娇和愉悦等所有情绪。
“水哥。”微弱低沉的男声从地板传来,李杨聪趴在地上,微微抬起脑袋,凝视着水长乐。
水长乐只斜瞥一眼,没有理会。他刚才在电梯里,将拉货平板车的扶手拆卸下来,等到点开开后,趁着李杨聪全然没注意,从身后小心翼翼靠近,直接往其后脑勺一记闷棍。
这一棒打得不轻,想来李杨聪一时半会爬不起来,等他把芒安石送下楼后,再让警察和医生来帮忙。
“水哥,我明明不想伤害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李杨聪的眸色里全是悲伤,喃喃自语。
水长乐听见了,背着芒安石头也不回往前走。
李杨聪翻了个身子,撑起上半身:“水哥,我说我有炸药,并不是唬人啊!我只是不想牵连无辜。”
见水长乐连脚步都未踟躇,李杨聪笑了,笑得渗人。
“水哥啊,你是个好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