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个问题,只有已经离去的顾惜蕾能够解答。
水长乐看着餐桌上方的吊灯:“也有可能,逻辑是对的,只是我们缺失了已知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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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明叔是校长案和江尚午案真凶的消息不胫而走。
全校师生震惊。
毕竟在他们眼中,明叔已经是朝凤中学的缩影之一,代表着学校的温情美好。
“怎么可能是明叔呢?”白冰冰难得没在下课做数学卷,参与了八卦讨论。
“就是!”陈真钦也很不满。“明叔和江尚午、刘校长、顾老师能有什么牵连?”
陈真钦犹记得来朝凤中学的第一天,他丢三落四,忘了将新买的手机丢在何处,一个人在大门口的花坛嚎啕大哭。
明叔看到他,知晓原因后,和他一起回忆一天的路径,何时掏出手机,最后使用手机的场景。
最终两人在小树林将手机失而复得。
正因如此,陈真钦将明叔视为忘年好友,在校外堂食遇到心仪菜肴,还会打包一份给对方。
刘子橙同样不满:“警方该不会是没找到凶手,欺软怕硬找个好拿捏的替罪羊吧?”
警方并未公布明叔的作案动机,一是死者家属施压,不愿家丑外扬;二来唯恐引起更大的社会舆论震荡,毕竟死者行径过于恶劣。
这也导致许多学生不愿相信警方通报,甚至有积极者组织横幅签字,万人请愿书等,要替明叔伸冤。
水长乐听着前后左右热烈的发言,没有出声。
“刘子橙,你脖子是不是被毒虫咬了,好大一块印子。”陈真钦忽然道。
刘子橙不明所以地摸摸后脖子,半晌恍然道:“不是啦,是胎记。”
水长乐看了眼刘子橙,她平日总放着披肩长发,今日少见地梳了一个大丸子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胎记?”陈真钦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对着女孩的脖子瞧了又瞧,“现在医学技术不是能把胎记疤痕之类全部清理掉吗?”
刘子橙一副你好庸俗的模样,将脖子凑过去:“你懂个头,看看我的胎记,是不是像个蝴蝶形状。”
陈真钦没瞧出来哪像蝴蝶,但迫于淫威,只好道:“嗯,像,飞舞的蝴蝶。”
刘子橙嘚瑟:“对吧,这种形状的胎记,在电视剧里可是女主才有的待遇,一般都用来认亲认爱的。什么豪门贵女襁褓时被偷换,亲身母亲在人群中凭胎记一眼认出女儿;什么白马王子幼年时对邻家女孩倾心,之后失联,二十年后凭借胎记,在舞会上一眼寻得心上人!”
陈真钦嫌弃地别过头。
水长乐笑笑,看着刘子橙。豆蔻年华的少女本该如此,对生活充满热情,被善意笼罩,相信美好的存在。
刘子橙感受到水长乐的目光,略微娇羞地别过头。
修长的脖颈上,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的确如一只展翅翩飞的蝴蝶。
水长乐若有所思。
芒安石从班级正门走进来后,沸沸扬扬的讨论声才暂告一段落。
水长乐凝视着讲台上严肃认真的男人。
芒安石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行动和说辞,但水长乐察觉到对方这几日的不对劲。
准确说,是从那晚将明叔绳之以法后,芒安石的行为举止便不同往日。
很隐蔽,但水长乐能感受到。
比如以往周五放学,芒安石会询问他是否有空,而后绞尽脑汁想些十分蹩脚的借口,邀他共度周末;
比如以前每天晚自习结束,水长乐在走廊放空,芒安石便会塞给他一小份零食,借着师生谈心的名义,和他谈月亮谈人生;
再比如上课时,两人四目相对,水长乐能感到对方眼波中那一刻的流转,和视线错开后淡到微不可察的酒窝凹陷;
而不是像现在。
水长乐的视线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