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欲/望无所遁形。
水长乐眼神迷离,似乎有些脱力:“安石,你是你吗?有时候我觉得,我是在看一部很煽情的电影,我一会在放映厅当看客,一会在荧幕里当演员。我并不享受这种混乱。”
芒安石听得一头雾水,只是能感到身旁人如海水般汹涌的悲伤。
“我还挺想和你,在真实里相遇一次。”水长乐呢喃。
芒安石看着对方阖上眼睛,不再说话。
他唤了两声。“长乐?水长乐?”
没有回应。
安静的车厢,像孤独的病房,不属于□□的创伤,在黑夜里肆意奔腾。
==
水长乐睁开眼,看着装潢华丽的天花板。
脑袋如同一坨煮得焦糊又隔夜的粥。
水长乐懒得思考,自暴自弃地蜷成一团,将自己埋进枕头。
十五分钟后,脑袋的疼痛似乎消退不少,水长乐再度睁开眼,思考自己置身何处。
地球?J星?神域?还是又穿越了?
这几个月的离奇经历,已经让他面对何种可能都波澜不惊。
思维慢慢运作起来,记忆开始清晰。
他参加了《我师亦我爱》中女二的订婚,然后和顾惜蕾把酒畅谈,之后便断片了。
一点一滴的记忆都没有。
水长乐坐起身。
他人生没有断片经历,倒不是他酒量极好,而是他对自己的身体了然有数。一旦喝到临界值,绝对不再进酒,加上各种躲酒手段,方能从各种酒局全身而退。
水长乐环视了一圈房间,应该是间客房,布置不繁复,但物件家具都价值不菲。
水长乐又低头,看着身上穿的陌生睡衣,纯黑色、丝绸质地,做工精致。
难道是被顾惜蕾带回家了?毕竟是省首富的女儿,吃穿用度肯定不一般。
水长乐走下床,拉开窗帘。
天还未亮,只有天际处微微泛着白光。
窗外是绿化极好的小区,楼宇间非常广阔,密度低,想来是楼盘里的豪宅。他所处的楼层不高,大概五六层,能看到大片绿化的“帽顶”。
水长乐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很快便知晓自己判断失误。
大面积黑白灰的家装,简洁到忽略不计的软装,绝对不是顾惜蕾的风格。
客厅内也没有全家福或相框摆件能够判断主人身份。
水长乐看了眼紧闭的主卧大门,没有冒然,起身接了一杯温水,坐在客厅旁的岛台发呆。
==
芒安石是在香气的引诱中睁开眼的。
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
本想翻身再睡个回笼觉,无奈那股香气过于诱人,米香混着肉香,刺激着饥肠辘辘的胃。
哪个邻居这么勤奋?
厨房的止逆阀要更换了。
芒安石最终还是从床上爬起,打开主卧的门。
晨光熹微,天色并不明亮,厨房的灯亮着,纤瘦的身影在玻璃门后忙碌。
芒安石怔住。
不是什么田螺姑娘。
这屋子昨晚还留宿了一个客人。
一个自己呼呼大睡,却让他辗转反侧,做了一宿怪梦的客人。
水长乐伸了个懒腰,看着灶台上大功告成的两小锅粥。
房子的主人平日显然有自己下厨,冰箱内食材丰富,水长乐用两个小砂锅,做了青菜香菇瘦肉粥和稠香南瓜粥。
正打算再煎点鸡蛋火腿,转身,水长乐看到了玻璃门外的人。
头发像鸡窝一般,没有平日的精致。墨绿色丝绸睡衣,贵气十足,仍是在哪都是T台的气场。
水长乐笑了声。
刚煮粥时,他便通过排除法,猜到了屋子主人是谁,如今果然不出所料。
水长乐拉开玻璃门,笑意盈盈道:“醒了?”
芒安石还有几分恍惚,缓了几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