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的医书相比,地上四散的书籍显然不是魏忠的风格。“魏太医当时拿的,可是地板这些书?”
两名守卫盯了一会,不约而同摇头:“当时天色太暗,只看到很多书,没注意书的品类。”
顾安不让人破坏现场,走到散落的书边,小心翼翼捡起一本翻阅,而后又放回原处。如此翻看七八本,便已腰酸背痛,重新坐回椅子上。
顾安本以为,魏太医大半夜特地抱回一摞书,必定不是凡品,或许能在书中发现导致杀身之祸的线索。
然而翻看完毕后,顾安发现,其不过是些普通的史书国策,随处可见,并无稀罕。
顾安看向两名守卫:“昨夜房内可有异常响动?”
矮个守卫:“昨夜顾太医回房后,确实有一阵搬动东西的声响,但并不吵闹。大概两炷香时间后,房间便熄灯了,之后再无声响。”
顾安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幽幽道:“你二人可知罪?”
伶牙俐齿的矮个守卫一时发怔,反倒是高个守卫义愤填膺又结巴道:“在下一世清……清白!何罪……何罪之有?”
“仵作已验尸,魏太医并非死于自杀。按照你们的说法,昨夜子时魏太医回房后再无出门,直到辰时卓总管来请魏太医,发现其被勒死。房间凌乱,门窗紧锁,你们却说未听到任何响动?”
高个守卫沉不住气,面红耳赤:“在下以向上人头担保,所言非虚!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顾安丝毫不被发誓所动摇,毕竟陛下上位清理贪官污吏时,每个人在圣上面前都信誓旦旦,说自己两袖清风,可实际上,贪污赃款能够充盈小半个国库。
“我若信你们的证词,那我唯一能做的推断,便是鬼杀人了。”顾安嘲讽道。
两侍卫神色委屈,却欲言又止,因为他们发现无法反驳。魏太医的死亡,实在有太多蹊跷。
顾安继续道:“我若不采纳你们的证词,那么可能性便多多了。”
顾安列举了两种可能。
第一、两侍卫与凶杀案本身无关。但其夜间守夜时玩忽职守,或者结伴离开,或者在殿外昏睡,未发现凶手来找魏太医。凶手行凶后,使用某种手段拴上门锁后离开;
第二、两侍卫本身便是凶杀案凶手。其假设一旦成立,所有问题迎刃而解。两人合谋杀完魏太医后假装无事发生,反锁门窗,并留一扇窗户离开。直到第三人前来,假意检查门窗,之后再由第三人破门而入,趁其不备,反锁最后一扇窗户,完美的密室便形成了。
“你……你血口喷人!”高个侍卫平日腼腆,激动时却难以抑制情绪,一副要以死明志,但死前要让顾安这“奸臣”同归于尽的模样。
矮个侍卫抱住冲动的高个子,镇定地看着顾安:“我有一兄弟,名叫严琅,先帝在世时,他曾被九皇子诬陷偷盗贡品,幸得当时还在学堂的顾丞相出手相救,破局抓凶。我相信顾丞相并非会制造冤假错案之人。”
顾安盯着矮个侍卫,嘲讽地笑了一声。他的确是想诈一诈两人,看能否有意外之喜。
对于皇帝的这支亲卫军,他还是信任的。
可正如他所说,若两侍卫所言非虚,那便只剩“鬼杀人”的可能。
一旁的大理寺右少卿提议道:“夜晚除了固定的守卫,也有巡逻的禁卫军,或许有看到或听到异样,不如叫来盘问?”
顾安同意。
很快,昨夜四队巡逻的人马汇集殿外。
大理寺的官员一一盘问后,将情况汇报给顾安。
“昨夜并未发现晴明殿有任何异动,且经过晴明殿时,殿守卫都在门外,尽忠职守。”
顾安并不意外盘问结果,正想差人找卓林了解下早上看到尸体的具体情况,便见卓总管率着一群太监宫女朝他走来。
“顾丞相。”卓林的声音带着一贯的谄媚。
顾安不太待见陛下身